第五回 唤小名冤冤瞎置气 改衣衫白白咽痴心 (第5/6页)
置於此。 此时久宣来,只因将至月末,是来汇报的。香娘正提壶浇花,听他细说,偶尔随口问几句,才不久,就见招弟匆匆赶来,道是皂云庄来人了。香娘接过账簿,遣久宣去接,久宣只好随招弟回到主楼之中,却见是墨东冉亲自来了。 只见他今日着一身雪青色荷纹氅,素雅脱尘,好个青年才俊。墨东冉见了久宣,作一揖先道:「今日得闲,便带着衣裳过来,想着若然不合,就此与银杞改了,可能唐突了些。」久宣笑笑回道:「东冉早说过近日会送新衣来,怎会唐突?」刚说完,才觉不对,想了一想,忽恍然心道:「改个分寸,何劳东冉亲自动手?他此番来,怕只是拿新衣裳做个籍口罢了。」 又想,眼下香娘尚在欣馆内,倒不妨做个顺水推舟,便拉过招弟开弟至一旁,低声道:「你们速去寻银杞,将他领到青衣房中。」二人疑惑,久宣令道:「听我吩咐就是,休要多言,莫与青衣说什麽。」 待他俩小跑去了,久宣想着拖个片刻,便教小厮沏茶来,领墨东冉入一雅间小坐。墨东冉身边还跟了一老一少两人,少者捧着长盒,想是店里夥计,那老者慈眉善目,似乎曾在皂云庄有过数面之缘,却不认识。墨东冉见了,便道:「这位是何叔,前年父亲自杭州遣来,助我管事打理的,若不是他,我也实是忙不过来。」 久宣听了,恭敬请之入座,又唤人多送一碗茶来。何叔笑道:「蓝老板客气,老身不过帮少东人管些琐事,不足挂齿。」 墨东冉则道:「何叔从前随着父亲四处经商,不也是他一员大将?实在谦虚。」何叔道:「东家精明,少东人如今也有他七八分,再过不久,许是该回家了。」 久宣听言惊了,问道:「东冉要回杭州了?」墨东冉摆手道:「家在江南,早晚是要回去的,只是如今尚不着急,过几年再说。」何叔笑笑,说道:「少东人这是自在惯了,不愿回家,可知东家想念得很。况且少东人不回,小姐他们至今见不着祖父母,也不是个道理。」 墨东冉窘困而笑,只得回道:「何叔所言极是,待我再想想。」久宣自是知他流连不去之因,只是那因由总对他避而不见,又能奈何?墨东冉此番亲来,不正是盼着有缘偶遇那人一回? 所幸久宣亦愿帮他一把,三人聊了一盏茶,久宣便道,一同寻银杞试衣。墨东冉携两人跟随,却见久宣直往八仙廊走去,不禁顿住身形。久宣回头,故意问道:「不是寻银杞麽?走罢。」说着俏而眨了眨眼。东冉会意,欣喜过望,连忙急步跟过去。 此楼下层分左右两方,中通前後庭廊,两旁皆有楼梯登楼。墨东冉立在楼前,抬头望向东厢,那轩楹檐栏之中,便是心间暮想朝思,一时凝住。久宣正要唤他,教他回神,却自己先惊住愣住。只见一人自楼後缓缓穿廊而至,不是苏香娘是谁? 香娘见是墨东冉,似笑非笑,说道:「招弟只说皂云庄来人,竟不说是墨老板亲自来了。」说罢,也不走近,径自立在楼中,教墨东冉只得上前说话。香娘待他走近,才作礼道:「只因不知,故而有失远迎,墨老板莫怪。」 久宣尚在楼外,暗叫不妙,墨东冉朝香娘作揖道:「无妨、无妨,苏老板别来无恙。」这两位大老板曾因一个杨青衣闹得水火不容,如今毕恭毕敬、恩怨消散,亦是因为青衣。 两人寒暄几句,香娘朝久宣问道:「既要找银杞,缘何到这里来了?」久宣面不改色,将左膀右臂直接卖了,回道:「是听招弟、开弟说的,银杞在此。」香娘一作思索,已知大概,直道:「哦?唤他下来罢。」久宣见香娘已猜到银杞所在,自知一番苦心是泡了汤了,只好听命,仰首扬声唤道:「招弟!开弟!」 话音刚落,就见双生子自楼上栏杆处冒了出来,齐声答应。久宣又假意问道:「银杞可在?」招弟只见久宣、何叔与那仆人,不知香娘与墨东冉正在楼下,只回道:「领来了!」久宣一窘,忙道:「快唤他下楼来。」开弟「咦」的一声,正问道:「公子不是说……」久宣连忙打断他,喝道:「教你带他下来,带他下来就是了!」 还是招弟精明,见久宣神色有异,慌忙拉走弟弟,片刻领着银杞自东厢出来。银杞问道:「久宣哥,究竟是有何事?」遂随双子徐徐下了楼梯,这才见了众人,分别行礼。久宣事败,只好指了指左边自己房门,说道:「若不嫌弃,不如就在我房中,让银杞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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