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花 (第3/3页)
就没有了其他的余地。 千金与木头,都是随手捏来的,可以没有任何障碍地交到你手中。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有目标,世界里没有循规蹈矩,也没有条条框框。 就像可以游走在声色场所,随心所欲,像一团火;转身又能沉在惬意的慢步调里,淡如水,闲看花栽,无欲无求。 赠她小木马那一日,陈朱记得很深刻。他执着锋利的小刀,一点点地削去多余的木屑,手中的木雕从初具雏形到成为艺术。 也许大部分女孩子不一定喜欢这个。但我想,陈朱会喜欢。 好了,接下来陈朱要为它点缀一双眼睛,好让它跑起来。 他就这么容易将她看透。 她信奉唯物主义,理工科的思维,A物质加B物质反应,必然能得到C物质,这是实验检验的真理。 日子要过得实在。 现实世界兵荒马乱,可她的心还在长大,需要一片桃源。 里面住着小时候跟在国画大师身后画风花雪月的小陈朱。 哪怕力有不逮,被锁在孤壁里,也要怡然自得地自己为自己轻抚羽毛。 金主似乎维持着浪漫,又表现得特别世故。 如果陈朱希望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明码标价的,那么这一刻那一刻,就都是。 毕竟,他的付出也并非不要求回报的。 从前的吴潜急于用钢钉在陈朱身上留下一道缺口,以求专属。 那现在,所要给予的回报又是什么呢? 我更喜欢你陪我睡。让我多操几次,抱怀里操,你爽我也爽。 确实是一个擅弄人心的谈判者。 老实人认为,谈爱会痛,只有爽到掉渣的肉体关系好舒服,还能赚钱。 她的心防就此溃败一地。 一路被引诱、埋伏。 在光照的露台,陈朱坐在白色的镂花雕椅上,独自握着精巧的小木马看了许久。 连手心都沁了淡淡的木香的味道。 执一支笔,想要给小木马落下一双快乐的眼睛,从此有了生命。 可过了很久,不知道要何处起勾勒,要怎么落下,忽然生了惧意,终于还是放弃。 心中未免觉得可惜。 世界是守恒的。 所得,必有所失。 这是她的认知。 弄丢了,真的会还不起。 太贵重了。 他却告诉她:也许是因为,喜欢。 陈朱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这是个需要附和的玩笑吗? 没想景成皇先笑了,悠悠地反问式回答:我一直都在跟你坦白,不是吗? 那不都床上的骚话吗? 他挑眉,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嗓音十分清越,就是语调有点纬莫如深。 看来你还挺了解男人。 陈朱垂眸,诚实道:我正在努力学习。 那我呢?有没有想过抛开大数据,先试着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嗯? 景成皇有些疲惫地捏一下眉心。陈朱,你以前做理解题真的有及格过吗? 好像跟金主聊了个很难收场的天。 试图转移话题。 花很好看。伟大的爱情哲学家张爱玲同志说过,男人会把一生中的女人分成红白玫瑰两种。可你拥有整个玫瑰庄园,色彩缤纷。 他了然,一针见血地挑明:所以,你是想说,乱花渐欲迷人眼,在景成皇眼中,陈朱属于白色的还是红色的? 陈朱确认,自己又挑起了一个更难收场的话题。 最近梯子废了,登不上来,一直都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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