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花 (第2/3页)
地里的小白菜挺括脆爽,红头葱长势极好,甜芯菜郁郁葱葱。 没想到,金主指了指某个方向,含蓄地淡声答:也有。 啊,这 种菜也会。 金主真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只是为了好玩。 况且也不是经常有时间打理,那种时候就得假手于人。 烟火气是一种离得很遥远的东西,只适合偶尔作为生活的点缀,与他的步调合不上。 陈朱职业病犯了。忍不住伸出两指落到视线所在之处。 她已经盯了很久了。 毫不嫌弃地在叶片上捏起一条正挣扎蠕动的小虫,举起来在阳光底下细细地察看。 这种时候,这样的神态,特别像个小孩。带着孩童求真的执拗。 陈朱确认,这种叫玫瑰中夜蛾幼虫,专吃玫瑰叶子,养花人的克星。 而景成皇的结论是,很适合做肥料。 于是,陈朱挖个小洞,拿起铲子冷酷无情地把虫截成两段,才埋进土壤里。 金主已经利落剪下一朵盛得极好的黑玫瑰,拿干净的帕子包着抹去茎上的刺,才递到她手中。 整套动作流畅而理所当然,以至于陈朱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气定神闲地舀水洗手。 这种花培育起来应该很难吧。通常爱花的人都不轻易撷摘。 嗯,终于理解金主刚才说过的话,他种花只是单纯为了好玩。 层层叠叠的花瓣还带着新鲜的水露,妖冶的墨色透着红,有种厚重而华丽的绒感 陈朱举起玫瑰在眼前,认真地科普: 相传二战期间有一对恋人因战争失散。女子临终前,两人终于见上一面,她才知道情人瑞德一直种着玫瑰等她。女子死后,瑞德就把精心栽培的一片花地烧了,继而殉情。第二年此地种下的玫瑰再长出来就成了黑色。 所以,这是一枝受过诅咒的花。 他微扬了下嘴角,望向她:你害怕吗? 上帝曰,命运就是炮弹从天而降,砸死无关紧要的人。虽然不知者不罪,不过生死由命,你也还是尽量避免无妄之灾。 你觉得我会害怕吗? 陈朱怂了,红着脸低头,细嗅蔷薇。 悉尼的冬季没有雨雾时,亦是温和的,恰似秋意正浓。 余阳尚霞时,金光馥绕,随着西移,就这么惬意且无声地为品花人妆上暖调的柔光。 淡紫色的碎花长裙,绒软披肩规矩地缠在纤窄的肩上,挡住了有致的曲线。 从眉眼着处,到玲珑的身姿,一层柔镀一层光,耀眼又安静。 每一处都在昭示着干净向上的生命力。 所谓闲花淡淡春。 景成皇忽然拨了下她的发,指尖流泻过一抹温柔的墨色。淡淡地问:给你的紫钻怎么不戴? 陈朱愣了下,反应过来,小声说:戴给谁看呢你喜欢的话,晚点戴。 没想到,他云淡风轻,凝视的眼睛,渊色似浅似深:不是我,是要用来取悦你自己。是陈朱喜欢。 陈朱的心跳着实乱了一下。指尖一点点的拨着叶子。 开始胡思乱想,心说,我又不是傻,这种拍卖会上竞下来的东西,华贵有余,天天戴着晃悠,不出去还好,走大街上不就招人抢么。 金主的厉害之处在于,他做什么都像个风雅人。 能把情色交易粉饰成这样一场赏心悦目的风月雅事。 价值不菲的全套饰品,一时兴起做的小木雕,撷下的玫瑰教你明白,他并非物质化所有。 于是,许多时候,除了红着脸接受,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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