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心软,见不得她可怜(一) (第3/3页)
靴踏上地面向前走了几步。但并没有扬长而去,而是缓缓转身,一双眼睛如鹰似虎,盯着她,十分摄人。 臣入宫多日,还未向皇后娘娘请安。声音沙哑,清朗不再。 说是请安,燕临长身而立,竟是一动未动。 这是姜雪宁与他分别多年,见到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而他向她请安的方式,就是半夜潜入,扒开她的里衣,吃着她的嘴不放? 她想象了无数的场景,唯独没思考过这种,燕临的淡然反而让她无所适从。 年少时爱憎分明,喜欢恨不得写在脸上,愤怒隐在重重的哼声里。 而数年离乱漫天黄沙中少年学会将心事掩埋,痛苦才是他成长的底色。 她倒宁愿他骂她打她,咬牙切齿痛诉着不可纾解的恨。 燕临姜雪宁唤他。 静立的男人手指微微一动,借着月光瞧她。 暌违多年,青梅早已另择夫君,容貌姝丽惊人,怪道外面都斥她为红颜祸水。 而久坐后位,更是养出了几分雍容端庄,她低眉敛目的神情让他看得暗自咬牙,待瞧见那一丝可怜之色更是心头火起。 真是笑话! 姜雪宁面容出奇地沉静,而与她格格不入的便是那高高肿起的嘴唇,是不正常的红,玫瑰沾露,水光潋滟。 燕临竟生生忍住了。 臣进京途中,听闻了许多关于娘娘的趣事。 姜氏之女与当今圣上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姜雪宁眉间蹙起。 燕临笑了笑,那笑却格外令人胆战心惊:皇帝病时,皇后更是衣不解带,目不交睫。 姜雪宁默然,民间这些编书先生委实离谱了些,她确实探望照料过沈玠几次,只是回了坤宁宫睡得比谁都安稳。至于喂水熬药那都是仆人御医干的事,她有何必要越俎代庖。 可这样的神仙眷侣却多年膝下无子,不免令人扼腕。 燕临说得情真意切,眉毛皱起,仿佛确为此事烦恼痛心。 姜雪宁猛地抬头,目光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少年眼尾发红,浸着醉意的眼眸似乎点把火便要不管不顾地烧起来。 浸淫后宫多年,姜雪宁岂能不知后面他究竟何意。 她终于惧怕了,紧闭双眼,喃喃道:不要说,不要说。 燕临恍若未闻,欣长的身躯缓缓压下,半跪在脚踏之上。少年的背脊弯曲,明明是臣服的姿态,却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而那雍容尊贵的皇后即使以上位者的姿态端坐于前,却止不住身体的战兢,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扼死在对方青筋暴起的双手之下。 圣上龙体羸弱,多日缠绵病榻,臣为国运忧心不已。燕临一字一句说得极慢,右手已悄然游进女人下摆,握住女人不堪一握的脚踝。 也不知是何时辰,这夜色这样凉,衣摆撩开时姜雪宁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而男人的手却随之攀附而上。手掌宽大、火热、紧握,上下摩挲,虎口的茧子蹭得人发麻。 皇后的寝衣层层堆叠,裤脚隆起。是最圣洁的白色,沐浴在月色之下,却掩盖不住男人作恶的右手。 不如由臣代劳,成全皇后产子之愿,日后择其为太子储君,岂不两全其美? 姜雪宁不可置信地看向燕临,男人的面容已近在咫尺,他的神情一如幼时恶作剧般的玩笑,而如今这笑容恶劣,饱含无边的恶意与怨恨。 一介高门贵女,飞扬跋扈。从侯府嫡女走到皇后之位,可谓顺风顺水,即便幼时落入乡野,又何曾受过如此之辱? 可若辱她的是燕临呢?是她当即了却此生也包含愧疚与悔意的燕临呢? 她忍不住呜咽了一声,低泣。 而到即将到来的一切,将会牢牢裹挟彼此滑入无止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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