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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折磨,他又转向记忆深处白玫瑰一样的香气。这个小秘密最终被发现了,张文山逼问他,他在想什么? 肖重云的沉默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一旦他选择了沉默,香气就会重新笼罩他的知觉,把他拉回那栋燃烧的小楼,循环的噩梦。 “你已经死了,东方的肖已经死了,”魔音一遍一遍在他耳边说,“不要想,不要思考,忘记它。” 在逃离地狱与玫瑰花海中,他只能选一样。 最终肖重云的身体屈服了,崩溃的精神自行做出了选择。 他忘记了那片白玫瑰花的海洋,忘记了香气中向他走来的小学弟,也放弃了自我的救赎。 张文山走进房间时,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正好迎面出来:“钟医生,怎么样?” 心理医生是他花重金请的,专业水平业界顶尖,长得也人模狗样,难得可贵的是特别愿意为金钱出卖灵魂。肖重云在噩梦里辗转反侧的时候,这位医生会一直守在床前,考虑精神药物的用量,以及是不是应该酌情增减香气浓度,或者通过心理暗示,将这个人往痛苦中推一把,还是放过他拉一把。 原本心理医生是没有必要戴口罩的,但是钟医生做这种不道德的交易时,总是习惯把脸遮起来,才放得开。张文山请他之前,他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肖家的明争暗斗,篡|位□□。最开始他认为张文山与面前的青年横着深仇大恨,后来却发现,青年痛苦的时候,这个男人的手竟然会颤抖。有一次肖重云在梦里惊叫了出来,张文山浑身猛然一颤,端在手里的茶杯就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也知道张文山对那个人做过的,无法公之于众,肮脏可怕的事情。有时候他也要帮着护士女佣一起收拾,事后留下了烂摊子。很多人都有与众不同的癖好,本来他以为这是侮辱与报复的一种方式,可是他也见过,张文山在青年沉睡时,跪在床前,将唇贴在他滚烫消瘦的脸颊上,久久不愿意离开。 他不理解张文山的感情,对这个家族斗争中一败涂地,毫无还手之力的青年,竟然有点心生同情。 “他清醒一点了,”姓钟的医生道,“今天坐起来,问我是不是下午了,说手摸到窗玻璃,感觉是暖的。” 张文山点了点头。 “肖,不,张先生,”钟医生想起肖家已经不复存在了,“这个人已经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要不要……” 他试探性地,帮着青年说一句话:“把眼罩摘下来?这样太久了,我怕神经萎缩,以后真的就看不见了。” 肖重云眼罩终于被摘下来了。 那是个清晨,晨光熹微,他在一个窗帘半拉着的房间里。因为很久没有用眼,最温柔的光线都让他觉得不可忍受,把眼睛埋在手掌里,过了很久才慢慢抬起头来。 柔和的晨曦,白色的床单,床头有一个花瓶,放着一朵新开的百合花。 手已经能自由活动了,肖重云向去够那支花,却有些吃力。长久没有用而生锈失灵的身体机能,和精神高度紧张下的草草愈合的伤口,让他力不从心。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是自己原本的那件,只是因为消瘦得厉害,因而显得过于宽大。 床头站着一位穿白大褂的男子,一双细细的丹凤眼从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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