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第3/4页)
苦卷进同一个涡旋,五感没了章法像打翻的拼图,他想从这能将人逼疯的淫/事中逃脱,却发现从锁骨到乳/尖再到身体的每处,都埋了蠢蠢欲动的嫩种,迫切地渴望在手掌与唇舌眷顾下簌簌绽放。 他熟透了,像树头压垂枝桠的秋橘,倘若再晚一步被摘取,就要滚进污泥里烂成一滩糜丽甜汁。 酒水残留在胸口,干涸后将皮肤吮得发紧,如无数个吻同时落在身上。傅缨发掘得很快,这会儿已经搅着淫/汁结结实实厮磨过他的弱处,他的喃喃声陡然变调,软腻得不可思议,泪水滑过耳根淤积成小潭,双腿颤着卡紧对方的腰肢,深处/敏感/的软肉热情又乖顺地缠着对方不愿放开。她在低身时前襟的碎钻珍珠会依次刮过他的胸口,皎洁月影近在咫尺,他按住她的肩背探过去,像在潭边小心嘬饮的鹿,却被猛地攥紧发丝狠狠掼在被褥上,头皮扯疼让下/身/向内蜷缠得更紧致。 正巧在这时被对方掐着腰/操/进了生殖腔,他仰起颈眼泪簌簌滚落,视野里光点跃窜,有那么一瞬间万籁俱寂,他忽然想起来了,不久前他又曾产生过“想要做”的念头。 繁花入殓万物由秾绿转入灿金的夏末,他随父亲一起前往猎场,又一场乏善可陈的社交活动,唯一的不同大概在于他父亲准备借此机会给他牵线一场姻缘,何瞻向来不缺追求者和说亲者,只是婚姻这事与他本人无关是家族战略棋盘上重要的一子,甚至劳驾得他父亲亲自出面,正式到场了也只是父亲同对方并驾骑着马闲适交谈,他远远望去只看见一道纤细的影子。刚开始他的确兴趣缺缺,在猎场边上的露天宴会里,面带适度微笑接过某人递来的高脚杯,酽红酒线在三分之一处轻轻摇晃,客套之词随手拈来,话语间隙他还有闲暇分辨某位女士身上的熏香天竺葵和肉桂是何种比例,或是对比某位男士西装袖口上的细碎雕饰,偶尔往猎场上瞥一眼。弹琴绘画,书法作诗,这些富家公子社交的小技能他大都擅长,只是除了骑射,他父亲觉得那不怎么体面,不适合他做。 这时他父亲才和那位宾客骑马过来,对方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让他隐隐觉得对方看出了他是目标。正如捕食者与猎物之间天然的相克关系,有人擅长伪装也有人更擅长勘破,他看见对方翻身下马,一步步走近他,手里正是他一到猎场来就频频留意的猎枪,嘴唇弯起的弧度客气又温和,开口轻声问:“试试吗?” 他父亲一言不发。 虽然在最擅长的事上出了纰漏,但他到底摸到了自己感兴趣颇久的猎枪。他接过来,笨拙的动作逗笑了对方,不含什么嘲讽意味,而是自然又和善的笑,然后轻轻碰到他的手肘和手腕,一点点调整他生疏的姿势。要让他想,他现在还记得起她眼尾弯起的弧度,眼睫欺进眸底的频率,瞳孔周围虹膜的根根纹路与浅薄琉璃色泽,还有笑容,秋日光晕般浅而纯粹。身上熏香的比例调配却分辨不清,纽扣雕花也是旖旎混淆的。 距离感。他想到了,傅缨很擅长把玩这个,初次见面时能用最自然妥帖的态度让他一见如故,如今在床上亲密无间和他相拥着/操/进他身体里去,却好像在做一件和他无关的事。他在热潮中失控罔顾廉耻,而她依旧沉静地隔岸观火。凭她的本事,维持好这副美人皮应该再简单不过,她却刻意在处处细节露出皮下的一点青面獠牙彰显自己非人,就像打定主意不想给他留下什么美好的初/夜回忆,也不想他对她产生什么额外的情意。 何瞻好像一下子沉入初秋的湖水,随一池残荷败藕无尽下坠,水草缭绕繁复的根系织入他的发丝,红鳞金鱼轻啄他的面颊,池底淤泥淹没他的手指,连太阳也变成昏昏沉沉一团纸罩的烛光。隐约还能听见某个人用自己的声音细吟着,像是在床上/被/操/狠了,轻/喘低泣辗转间断断续续地乞求,身体随即被翻转过去,维持跪/趴倚靠在床头,布满指/痕的腰侧又被揉了一把,对方靠在他耳边低低絮语:“放松些,别咬/那么/紧。”身体很快被冲撞得滑向了前,手指扣入铁艺镂空花纹里,两颗/乳/粒被墙壁磨得鼓鼓胀胀,加快的进出让全身变成喷泉上被不断顶起的轻质小球,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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