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32.控评) (第7/9页)
个孩子。在自己之前,尚有兄弟其三。 他自觉不如父亲。 做不到父亲那样大度。 他甚至也不如喻叔——他无法给其他人养孩子,哪怕只是个女儿。 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做到。 季宁。 季。 宁。 宁。 那个人,给她取这个名字,是不是已经预见了什么? 宁啊。 此时此刻,房间一片空寂,男人站在这里垂眸而视,神色平静。 “上车请投币。上车的乘客请往里面走,前门上车,后门下车——” 人流上上下下,公交车后面靠窗的位置上,带着帽子穿着白大衣的女人正侧头看着窗外。哪怕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可是她修长的身材和露出来的那双明眸,却依然让她成为车上吸睛的存在。 好久没有坐公交车了。 甚至连现在可以手机扫码都不知道了。 城市早已经苏醒,她出了门,踩着清晨的薄雾在小区门口上了公交车,坐了几站又换了这趟,现在又已经走了半个小时。公交车走过主干道,穿过了居民区,又穿过了小巷。现在不知道是到了什么地方,小店林立,人群如织。 她看着窗外。窗外繁华似锦,她却又觉得似乎已经和自己毫无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很少坐公交车的呢? 和季念结了婚。再往前,是在J国大使馆——再往前,是在翻译公司。 是了,翻译公司。 那时候她上着班,公务上班都有车接车送。不上班的时候,她就坐公交车,去三桥康复医院看妈妈。 那时候是真的苦啊——是没钱的苦。 康复医院天天打电话来要钱,还要还房贷,还要攒自己的养老钱。她的薪水随着接的活波动,好的时候一个月四五万,差的时候一个月只有两万多,刚毕业时就更少——可她还是要咬牙把母亲送往更好的地方。她一直很“上进”,后来阴差阳错搭上了念念——顶级资本家和财团继承人。连月看着窗外,紧了紧自己的大衣。天意资源丰厚,念念手指缝里随便漏漏都够撑死她——她晚上一有空就和他厮混,白天她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天意钦定的首席翻译官,业内也渐渐有了些名气。她的客单价提高了,订单也稳定了,收入又涨了一大截。 连月看着窗外的后退的树木,可惜她得意得太早,又在无意中触碰了什么不可说的人——天降神罚,把她的一切劈成了灰。 如果她又回去做翻译—— 收入会不会高些? 车窗玻璃上的倒影朦朦胧胧,依然可以看出眉目姣好的模样。连月看着自己的倒影又想起了什么,母亲虽然不在了,可是她现在还有两个孩子养。 只是现在她离开那个圈已经十年了,翻译界也是日新月异,长江后浪推前浪。她资历是够,外交部也是好单位,可是到底好几年没有高强度的上场了。要是念念他——连月抿了抿嘴,如果他也像爸爸当年那样,不再给她任何的活路—— 天意的声威和对市场的控制力,比十年前更甚。 他想要她坦白。 可是坦白不坦白又怎么样?这个真相,不过是把问题丢给了他。 也许对他伤害更深。 这个答案将把这个家庭拖入更深的漩涡。 是她再也控制不了的漩涡。 连月靠在了靠椅上,闭上了眼睛。那个人,他——又愿不愿意被人知道? 必然不愿意的。 他已经有孩子了。 在京城。 那位身边。 女人捂住了胸,颦住了眉。她是有野望,无法抑制。可是,宁宁—— 平安顺乐啊。 他递过来的那个小金虎。 还有那密密切切的吻。 “美女你是低血糖吗?要不要糖?” 旁边有个小姑娘的声音响起,连月睁开了眼,面前已经有了一只摊开的手,里面放着一颗糖果,目光顺着手臂而上,她看见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目光关切。 “我没事的,谢谢你。” 她轻声说话,又笑了笑,慢慢摇头婉拒了。 宁宁也有一天会这么大吧?十六七岁。 像花儿一样的年纪。 穿着校服。 平安顺乐啊。 春(37.哪里去?) 37. 一柱清香,两壶清酒。 倒了几次地铁公交,车里由拥挤慢慢变得冷清。连月在六宝山站下车的时候,公交车上已经没有了几个乘客。下车走了几步山,又转了个弯,她站到了山门广场前。 又一次站到了这里。 广场人迹寥寥,她在门边的小店买祭祀物品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半年前的某个晚上,这里的广场前横七竖八的停满了豪车,大灯的光撕破了黑暗,人影林立。现在她站的位置附近还有二十来个精壮的小伙儿四散着站着,统一的军绿色紧身T恤,胳膊上的肌肉鼓鼓,血气沸腾。 是喻恒半夜陪她上山。 这个人脾气不好,心眼倒是不坏。还有那个坡子,还有那个方方——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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