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八章 (第2/3页)
嗦碎响的无限宁谧里向前走去,无论大海的每一个细小的声响,不管是远是近,都被这种宁谧赋予一种神秘的意义左面迤逦着一串由石灰和乱石构成的布满裂缝的斜坡。这些斜坡的形状彼此都差不多,突出的棱角不时把蜿蜒的海岸遮住。走到这里就只剩下嶙嶙的乱石,他们便找了一处往上爬,预备穿过矮林间一条山径爬到望海亭去。望海亭是由带树皮的粗木柱和木板搭成的圆亭,格言、短诗、缩写的名字和爱情心形布满了亭中的四壁,亭子里分隔成一间间的小屋。冬妮和莫尔顿拣了一间面对大海的小屋,坐在靠里边的一条粗木板凳上。这间屋子和浴场的板屋一样,发散着一阵阵的木材的香气。 山上这个地方在下午的这个时刻非常安静肃穆。几只小鸟啁啾地叫着,树叶的沙沙声和潺潺的海涛交织在一起。海水在下面深处扩展开,一只海船的桅樯在大海深处浮现出来。一路上海风一直在他们的耳边呼啸,这时走进避风的地方,他们不禁感到一阵令人沉思的寂静。 冬妮问道:“它是返航还是出海?” “什么?”莫尔顿语调沉滞地说,似乎他的思想刚从一个遥远的地方被唤回来似的,他急忙解释说:“是出海!这是驶往俄国的‘施亭博克市长号’。我从没想过跟这船去,”过了一会他又补充说。“那里情况一定糟的不得了,比这里还糟!” “好了,”冬妮说。“您怎么又向贵族开火了,莫尔顿,我从您的面容看出来了。您这样做可不太好您认识过哪个贵族呀?” “不认识!”莫尔顿差不多气忿地喊道。“感谢上帝!” “不错,您看!我可认识一个。一个叫阿姆嘉德封席令的贵族姑娘,我以前和您说过的。 她可比你我脾气都好;她差不多不理会自己姓‘封’,她谈论她们家的母牛,还吃香肠” “在贵族中,当然有例外的人,冬妮小姐!”他担心地说。“可是您听我说您是一位小姐,您讲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认识了一位贵族就来下断语说:他是很好的人啊!不错可是实际上人们也用不着去认识一个贵族,就能判断他们全体。这里牵涉到的是社会结构的原则问题,您是否明白?是的,您对这一点说不上什么来怎么?他们只要一落生就成为人类的选民,就是大老爷就有权鄙视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而我们呢,就是做出天大的功绩也比不上他们?” 莫尔顿说话时流露出一股天真善良的冤气;他开始也曾尝试做一些手势,可是当他看到那姿势非常笨拙,便又放弃了。可是议论却仍然滔滔地发表下去。他的情绪已经被自己激动起来。他坐在那里,身子向前俯着,大拇指摸弄着上衣的扣子,一道挑战的光芒从他那温柔的眼睛里射出来“我们市民阶层,我们这些一向被看作底层阶级的人,只要求一种建立功勋的贵族存在,我们不想承认那些懒汉贵族,我们反对目前这种阶级等级的划分我们要求所有人都自由平等,没有人隶属于别人的,所有人都只受法律的管辖!不应该再有特权和横暴!大家都是政府的权利平等的儿女,而且正如同上帝与俗人之间不存在中间阶层一样,市民跟政府也应该发生直接的关系!我们要新闻自由,贸易自由,工商业自由我们要求所有的人都能在一个平等的地位进行竞争,有功者受赏!可是我们却被各种因素缚住手脚,我还要说什么来着?对了,您听听这件事: 他们在四年以前重新审订了有关大学校和报刊的同盟法。这部法律可真好!只要是与现行制度或事物不很吻合的真理,一律不许刊载或宣讲您明不明白?真理被窒息了,被禁止传扬请问,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是因为一个腐朽过时的愚蠢的制度,而这个制度,是人都知道,早晚会被摧毁我相信,您无法了解这是多么卑鄙!这种暴力,当前这种粗暴昏庸的警宪制度的暴力,是完全不了解精神界和新时代的我只要再给您说一件忘恩负义的事是普鲁士国王干的!当初一八一三年,在我们国土上还有法国人的时候,他召集我们,答应我们立宪我们应召而来,我们解放了德国” 冬妮用手托着下巴,侧着头一边看着他,一边认真地思索了片刻,他是不是确实亲自参加了驱逐拿破仑的战争。 “您以为,对他的诺言他实践了吗?哪会有这种事!当今的这位国王老是花言巧语,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