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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个人做个交易。” 毫不收敛的澎湃魔息自安锦身后涌来,封住他所有灵脉,安锦立时惊骇,却无从抵抗,只能以一个引颈受戮般的姿势定在原地。 竟是魔修? 为何家中会有魔修?! 安锦自知修为泛泛,可他身怀的诸多宝物足以让他畅行天下,这魔修能轻而易举制住他,取他性命易如反掌,这样厉害的人物难道是方河招来的?! 魔修自不会给他解惑,他抓住僵硬的安锦一把丢开,快步走到床边,却见方河蜷着身体侧躺着,双眸紧闭,独眼尾留着抹水痕,面上红如烟霞,微张着口不住喘息,下唇被他死死咬过,一半是白,一半是触目惊心的红。 魔修伸出的手不禁一顿,片刻后改了方向,轻轻点在方河眉心。 “安锦倒有些好东西,”魔修不知是赞是嘲,意味不明道,“可惜不是时候。” 又是道魔息入体,这次却没有生不如死的疼痛,魔息清冽如冰泉,淌过方河一身经脉,悄然扑灭蚀骨烧心的欲/火。 方河终于自情/欲中唤回几分意识,他睁开眼,茫然“望”向魔修的方向。 魔修知道他看不见,却断定方河此刻是在寻他,魔修抚掌笑道:“你说你要结契,我便来了。” 安锦在一旁听着,霎时反应过来,这魔修竟是来帮方河的! 刹那间他只想制止魔修,急声道:“阁下且慢!不知——唔!” 屋中并未点灯,安锦只能瞧见床榻边站着个高大阴影,可他甫一开口,那阴影便转过身来,于黑暗中亮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安锦一时怔住,思绪飘远,在想不知浸了多少杀戮与血腥才能染出这样一双眼睛。 与那双眼睛对视的下一刻,安锦胸口骤然剧痛,浑似有人剖开他的胸口、将心脏肆意扯出丢开! “别吵。”魔修收拢手势,仿佛真在隔空挖取他的心,安锦实在无法承受痛觉,彻底昏了过去。 方河意识沉沉,隐约听得安锦的响动,料想他此刻情况不会好,那魔修的手段便可知一二。 他知道魔修正目光灼灼盯着他,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再推脱,魔修再次催促,方河终于认命,疲惫道:“对,我答应了,我要离开这里,你需要我做什么?” 魔修不回答,四下环顾一番,看到昏倒在地的安锦时忽然面露嫌恶。 “虽说要借你肉身一用,但这里太脏,出去另寻个地方。” 方河不明所以,自知无从拒绝,只能点头。 腰间突然环上一双手,方河尚在惊诧,下一瞬身体陡然悬空——他竟是被魔修打横抱了起来。 方河试着挣了挣,魔修并未理睬,大步向前,听声音是直接踢门出去了。 他抱着方河出去,却没有驭物,只是步行于安家府邸。 方河听他走了许久,不安道:“你还在安家?万一撞到巡夜人……” 魔修嗤道:“又有何惧?” 方河便止了声。 魔修反问他:“你恨这里吗?” 方河觉得这问题有些怪,以为魔修是在问他对安锦的看法,如实道:“厌憎确实是有的……但细想来,归咎在我。” 魔修闻言,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不再说话。 方河失了视觉,听觉较旧时灵敏许多,魔修走路悄无声息,一路上也无别的人声风声,他侧耳细听许久,终是自静谧的夜里捕捉到几声极轻的哔啵声。 那是什么?魔修还有什么要做的? 方河不解,而魔修终于绕着安家走完一圈,抱着他越过围墙,撕开禁制出去了。 安家府邸坐落于鹿城最繁华的地带,眼下夜色深沉,各处屋舍紧闭,长街空荡杳无声息,方河心道恐怕睁眼也是满目黑暗。 他不明白为何魔修不带他去往魔域或是洞府,而是选择牵着他悠然走在午夜的长街上。 他还没忘记魔修曾说过的话——借他肉身一用。众所周知借身之法即为夺舍,魔修若是被劫雷重伤、自觉行将就木,那多半是把他当作了下一具躯壳。 至于仙骨如何与魔息相融,大概魔修另有办法去化解。 魔修负伤多时,方河以为他会迫不及待剖取自己的仙骨,没想到他还有这等闲心。 夜中风冷,方河没了灵力傍身,随魔修走完一条长街后不仅未生暖意,反而更添几分瑟瑟。 魔修可能是怕他偷跑,一路都牵着他,发现方河浑身冰冷,有些不满道:“你这仙骨未免太过无用。” 方河无言以对,惊鸿峰上有不少人说过类似的话,他早已习惯。 他一路沉默顺从地跟着魔修往前走,直到一股暖意自魔修手中渡来,霎时身处不再是凛冽寒冬,而是暖春三月。 他诧异抬头,料想自己肯定满脸疑惑,魔修却似没有发觉,闲聊般发问:“说起来,你这身修为是怎么没的?” 方河心中有些异样,像是极微妙的地方受了触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顿了顿,掩去大半事实:“被安锦喂了些东西。” “他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多,不如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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