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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上,无论何时想起都会带出连绵不绝的痛,“被关到死,或者就算是离开了这里,我也不可能再去见他。” 魔修见他面色惨然,每句话都像沥着心血说的,倒是失了怒意多了兴味,意味深长道:“你不肯对安锦妥协,原来是心里还藏着一个。” 方河不再开口,深重的疲惫涌上来,甚至无心去应付危险的魔修。 对叶雪涯的爱慕如藤蔓,经年长成,根深蒂固地扎在心里,永难释怀。 至于安锦,他只有淡薄消散的眷恋,尚未来得及生出爱慕便被打落深渊,其伤痛远不及叶雪涯的一句话。 方河伏在桌上,埋首于臂中,一身消沉。 魔修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身影晃动,就此消失。 至黄昏来临,冬日的风凛冽作响。前院的动静越发大,方河只是坐在窗边便能听闻遥远的人声与乐声。 中州的亲事是什么样的?他不着边际地想,惊鸿峰上没有办过喜事,他对婚礼的印象全凭外门弟子们偷渡来的闲书。 俶然思绪倒回,他又想起那日水镜中的红绡帐暖,叶雪涯看到的是被翻红浪的表象,他却知道自己曾经幻想过更荒唐的场面,在被衾之下、欲海之中,他随叶雪涯摆布,辗转沉浮。 倘若水镜中出现的不是这般露骨的场景,他不至于一点辩驳的机会也无。 往事不堪回首。 方河打消幻想,合拢窗户离开。 第四章 夜里风格外大,连门窗都隐有撼动之声。 方河被风声惊醒,有了魔修的前车之鉴,他不敢断定这只是天象异变。 他悄然起身,靠近门边时忽然听到院外禁制传来响动。 是安锦?方河意外,今日是他的新婚夜,按理安锦该陪着新娘,为何会到他这里来? 他没有想出结果,因为房门骤然大开,方河猝不及防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方河……方河!”安锦死死箍着他,灵力凝成枷锁,力道大到近乎要揉碎他的骨头,方河甚至连呼痛都做不到,一口气卡在胸腔,激出血腥味。 “你不是要装清高?我偏要你当个日夜挨操的玩物!” 黑暗中安锦双眼红到诡异,方河却看不见,只能察觉到隐约有魔息涌动。 “你……”方河竭力吐出一个字,可不等他说完,便觉天旋地转——他被摔到床上,而安锦死死按住他颈项,一手已经向下撕去。 方河几近窒息,完全说不出话来,手脚被缚住无法挣脱,但许是见他一脸抗拒不肯就范的表情太煞风景,安锦终于松开他,按着方河的下巴迫使他吞下一枚丹药。 “你若乖觉何必有今日?”安锦语气森然,“你早些配合,不过就是次春风一度,非要弄到这么难看。” 方河不管他说什么,拼命咳嗽只想将那甜腻到诡异的丹药吐出,但安锦不可能让他如愿,捏住方河后颈一捋,那丹药终是落进肚腹。 “听话些,”安锦以手背蹭过方河的脸,顺势解开他衣襟,“好歹是个良辰吉日,你也算赚了次洞房花烛夜呢。” 安锦的手莫名地凉,落在身上像是蛇类蜿蜒爬行,那冰凉滑腻的蛇抚过他胸口小腹再一路向下,探向更幽深的地方。方河心中惊怒厌恶到了极致,反倒生出几分破罐破摔的意气。 如果一定要经历这样的耻辱,倒不如、倒不如…… “……出来!”方河厉声道,声音嘶哑得只有自己才听得清,“你不是要结契?我答应了!” 他话语破碎难以分辨,安锦以为他是讨饶,畅快大笑。 夜中寂静,唯听安锦的笑声,方河心中绝望,忽然没由来悔恨,这就是一再犹豫的下场。 他垂着头,颓然如一株枯朽的树,可刹那间像有一粒火星落入枯木之中,脊骨处闪电般蹿过一股热流,燎过四肢百骸,又在小腹处聚成烈焰,难言的冲动与欲/望如洪流般涌向下/身。 安锦喂他吃的东西……!方河死死掐着手心,却觉得身躯软得像水,喉间也泛着痒意,就要克制不住呻吟。 安锦欣赏着他难耐的姿态,心道不枉他专门找来情蛊。情蛊乃世间极欲之物, 除非宿主断情绝爱不沾尘缘,否则一点微小的欲念也会被放大至无数倍。方河苦恋叶雪涯多时,心中痴迷说是欲念深重也不为过,当即沦落欲海中。 方河原本样貌只能算清秀,情动时却平添几分惑意,安锦不禁暗骂自己为何不早点动手,既然迟早都要把方河推出去做交易,那还不如多睡他几次。 安锦从前都是钓着猎物愿者上钩,偏偏遇到方河这么个旧情难忘的。方河对叶雪涯的事讳莫如深,安锦见他平时总是一副纯情迟钝的样子,从未想过他心有所属,只是恨方河装糊涂,如今被亲事所逼,终于不想再演戏了,但见方河一脸誓死不从,心中恼怒越盛。 多少人求着与我一夜春/宵……你偏不识抬举! 他这么一想,便不肯耐心去做前戏,正要挺身/而入,忽然觉得肩上一沉,竟是再也无法动作—— “抱歉,我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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