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九 (第3/4页)
多於的负担。 穆承雨睡在一张柔软的床铺上,床角点着低微的小灯,室内温度格外舒适,令人生起安心的倦意,穆承雨刹那就想起来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猛然掀开棉被要下床,却绊到了床角的灯座,整个人跌倒在地板上,发出了极大的声响,卧室的门随即被推了开来。 昏暗当中,穆承雨看到了门扉传来唯一的光芒,那双灰蓝色的眼眸,他已经在梦境中反覆追寻了好久,是他经历了两辈子都还是眷念不忘的温暖。 「白眠……」 穆承雨脱口间,也听不清楚自己究竟说了什麽,他定了定神,才胆怯得露出一丝带着心花怒放的笑容:「白先生。」 男人稳重得踏进了卧房,朝蹲坐在地上的穆承雨伸出一只手,严肃而低沉道:「你没事吧?」 穆承雨被拽起来的瞬间,情绪溃堤,热泪盈眶,他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坚决得抱住了男人的腰腹,抱着他痛哭了起来,哽噎道:「白先生、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见你……」 男人将他牢牢得收纳在自己强壮的臂弯中,安静得听着承雨小孩子式撒娇的哭闹,偶尔低沉得安慰他,让他别哭坏了身子。 穆承雨仰起头,充满依恋得望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眸,这里没有其他人,他一点都不想在隐藏真心,他伸手捧住了男人的脸庞,哭得不能自己:「你怎麽、就这样突然消失了,……我等了你好久,每天、都在等你从花园里走回来,你怎麽会这样,什麽都不说,就不再回来。」 「是我不好。」男人肃穆的口吻中,松懈着宠溺与包容,道:「让你伤心了,小雨。」 「不,你回来就好……」穆承雨迷惑似的像是要坠入男人的眼波之中,包裹在他周围的空气产生了压迫性的质变,越来越馥郁,只差那临门一脚,那条红色丝绢般旖旎的禁忌防线就要被突破,那满柜子火药般浓度饱和的香水柜子就要被推翻。 「小雨。」男人强势得握住了穆承雨的手腕,阻止了他攀附上来的动作。 「对不起,白先生、……」穆承雨祈祷似的呢喃着男人的名字,只要卑微得窝藏在男人触手可及的地方,对穆承雨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属。 「小雨,放手。」男人又再度低沉得警告了一次。 太危险了,穆承雨本能得感觉到颤栗,理智与渴望激烈得拉扯,像是火,像是一出吵杂的闹剧,又像是锁,像是一把简单到只要插入钥匙就能轻松推开的门。 穆承雨最终还是推开了男人,并非他控制不了自己,而是他拒绝不了对方的失控 肌肤的温度分开的刹那,穆承雨被猛然拽住了手臂,被一股无法想像的力量捆住了腰肢。 不知道是谁的唇先触碰上对方的唇,火药一触即发,红色丝娟被蹂躏,满柜香水被掀翻,破碎了一地,冶艳而靡丽的香味炸满整间卧室。 激烈而野蛮的亲吻不分彼此,一方隐忍而肆虐,一方弃守而驯服,斑驳的心跳声不再腐朽着思念无果的锈痕,男人炽热而凶猛的力量,宛如源源不绝的热血,冲撞进入他乾涸而枯萎的灵魂。 所有悖德的世俗框架,在火热纠缠的身躯底下摧毁粉碎,他们都很清楚,这并非偶一为之的歧途,而是必然的结果,是一章早就写下句点的诗篇。 穆承雨被粗暴得反身压在墙壁上,双手被男人牢牢制伏,纤长而娇嫩的後颈完整得展露在男人的眼前,是天然去雕琢的蛊惑,脖颈上斑驳的被啃咬出来的疤痕,彰显着这是一块被玷污的宝石,一个被其他男人顽劣弄脏的罪孽。 肌肤被咬穿,与破身的痛楚接踵鞭挞而来,穆承雨被冲撞得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颠簸得他不咬住点什麽就要把舌头给震碎了,男人大掌摀住他的嘴,让穆承雨用力咬在他的虎口上。 穆承雨咬了,像被逼狠了的小猫,虚弱而无助得喵喵乱叫,匍匐在他身後的男人却觉得远远不够,饥渴得挖凿着承雨柔软的身躯,像是要凿出一句永恒铸造在穆承雨身体内得至死不渝。 穆承雨不停得哭叫,迷乱间打翻了卧房里所有竖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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