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第5/5页)
怪你皇兄不来看你,你还小,还不懂得这些大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尚姜定睛一瞧,面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哪里是他的皇兄,分明是楚宴!在这种反差的冲击之下,尚姜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扑在楚宴温暖结实的怀抱中抽泣道:“姜儿......姜儿、知道、错、了。姜儿、下次不敢了......姜儿腿......好痛......姜儿想回宫......” 楚宴见状,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本不擅长这些宽慰的话,此时勤政殿内,尚贞正点灯熬油地批改奏折,尚姜是他一手培养长大的,尚贞如何能不心疼?兄弟二人一个在外面受罪,一个在里面受苦罢了。 楚宴也是看着尚姜长大的,视如亲弟,尚贞是皇帝,不能心软,他却可以。 “姜儿,你要记住今天。”楚宴见他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光了水囊里的水,拍了拍他的后背,郑重其事道。 “你每受一分苦,今后你都要让他们千百倍的来偿。知道吗?” 尚姜听闻,立刻严肃地点点头道:“姜儿知道了。” 楚宴一改方才话中的杀气,轻轻地揉了揉尚姜柔软的发道:“你皇兄罚你是逼不得已,若不如此,兮颜宫这位可不会善罢甘休。见你如此,你皇兄也是彻夜难眠。” 尚姜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中终于有些许慰藉,但想了想又紧张道:“皇兄、皇兄他可还生我的气?” 楚宴伸手拿过瘪瘪的水囊,叹气:“他不是在生你的气,他是在气自己。” 尚姜还不能明白楚宴话中的意思,不明白为什么皇兄不是在生他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明明皇兄什么都没做错。但他却也懂得察言观色没有追问,立即话锋一转问道: “楚宴哥哥,你来看我,是皇兄的意思么?”尚姜这话说得很轻,像是怕吵醒什么东西。 楚宴摇了摇头。 尚姜淡淡地“哦”了一声,笑了。 “不过此事,万不可让他人知晓。” “嗯!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尚姜用力地点了点头。 楚宴把水囊别在腰间,起身要走,却被尚姜拉住了裤脚,正疑惑时尚姜说道:“还没有拉勾。” 楚宴无奈地看着他,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尚姜眼神坚定,目光如炬,执拗地不肯撒手,非要楚宴拉勾才肯罢休。 楚宴只好依了他,心想这不分时候的任性和他的皇兄一模一样。 那次罚跪,尚姜整整半个月没下来床,膝盖青紫得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人也瘦了一圈儿。 每天尚贞下朝后便来看望他,一些朝中琐事都一并交给宁入宸处理。这年轻的皇帝虽然嘴上不说些软话,但是饭菜饮食都是他亲自过目,又亲手喂给他吃的。 在环歌给他上药时,尚贞总是在一旁盯着,满目的内疚。 尚姜知道皇兄心疼他,可他不想看见皇兄这幅模样,他是天子,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不该终日愁眉不展。 一日午后小憩时,半梦半醒中听见尚贞在他枕边轻声说道:“是朕的错,朕不该......不该如此罚你......” 等他后来休养好了,才从宫人们那听说,当日陪同尚仁一起的宫女太监都被下旨贬去了浣衣局,宁太后也装模作样的罚尚仁跪了一柱香的时间。 尚贞去给宁太后请安时只听她阴阳怪气地说:“哀家从来都是把你们这些兄弟姐妹视如己出的,可姜儿却始终拿哀家当外人,仁儿不过是听了这些粗鄙不堪的下人们的下作话,随口一说罢了,他竟用剑伤了他六哥哥......” 尚贞听闻连连赔不是,但宁太后却没有要息事宁人的意思:“那些话,宫中都传遍了,仁儿不懂事,有话学话,哀家已经罚跪了。只是皇上尊贵,这些龌龊之言倒是脏了皇上的耳朵。但如今这些流言蜚语已经闹出了这种事儿,皇上还是要避嫌的才好。” 不久后,宁入宸便以北方战事吃紧为由,请奏让楚宴去主持战局,这才明白,宁太后如此咄咄逼人用意在此,让尚贞进退两难。 时至今日,已过了一年有余。常年在苦寒之地,楚宴的脸看起来饱经风霜,沧桑了许多,整个人像沐浴了鲜血的阎王,带着战场上肃杀的气息。那对深沉的眼眸变得更加阴冷,令人不敢直视。 那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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