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于赵公公深藏的心酸秘史 (第1/2页)
万锦二年。 赵小楼疼的想死。 那负责去势的老师傅掀开盖在他腿间的衣物一看,皱起了眉头:“啧,怎的割成这副德行?”旁边的介绍人赶紧哈腰道:“他家里穷,爹妈喂不起三张小嘴儿,他爹便自作主张替大人动了手,以表决心……” 老师傅又打量了一下赵小楼:“嗯……身板倒挺结实”后又微微摇头,道:“只不过年纪稍大了些,若是早几年送进宫倒还有些拼头。”介绍人心眼通明,从怀里掏了块银子塞到老师傅袖口里,道:“乡野村夫哪懂得这些规矩?您且留着他,是死是活全凭他造化罢!” 待送走了介绍人,赵小楼大约也只剩下出气的功夫了,老宦官拿了钱办了事,便吩咐两个小太监:“把他扔到柴房去,过两天再去收拾。” 赵小楼就这样被扔在了冷硬的地砖上,没人在乎他是否磕到了脑袋,像他这种还没当上宦官便活活疼死的小孩儿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要是宦官这么好当,宫里岂不早就人满为患了? 那伤口处火辣辣疼得厉害,赵小楼两条腿只得大大的敞开,滑稽得像只濒死的青蛙。 在这深秋的寒意里,他的面颊,额头却烫的吓人,即便是处理过的伤口依旧让他的体温迅速升高了起来,视线与思维都仿佛牢牢粘上了一层蛛网,动弹不得。 一切都完了,他估计活不过今晚。 或许他曾恨过他爹,怨过为了一口吃食甘愿自宫的自己,可在生命真正垂危的时候,这些情绪都如烟雾一般散去了,只余下星星点点的绝望。 等待死亡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时间的概念在痛楚中逐渐模糊发散,有时候他真恨不得马上断了气,也好过在柴房里像蛆虫一般腐烂发臭。 “吱呀——”柴房的门被推开了一道缝,冷洌的秋风立马灌满了整个房间,赵小楼条件反射似的缩了缩脖子。 “呀!谁呀?”进来的是一个小宫女。估计是冷不丁的被屋子里的人吓着了,手里的茶茶罐罐叮叮咚咚撞得作响。过了一小会儿,又听见小宫女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她忍不住凑近横卧在地上的人形:“不会是死了吧……” 那人目测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衣着褴褛面如枯槁,瘦长瘦长的个头儿几乎快成了一副骨头架子,让人触目惊心。 待她走近些想探探鼻息,未曾想那“尸体”竟猛然探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裤角“啊——”小宫女吓得急促地尖叫了一声,惊慌不已便往后躲,好在那只手的主人一点力气也没有,轻易便挣脱了。 赵小楼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去捉对方的衣裳,低烧几乎要将他全身上下的水份蒸发干净,他头痛欲裂,眼皮重重的耷拉在脸上,手指毫无目标地在空中挣扎着:“水……水……” 就像是干涸了许久的鱼,在此刻突然强烈爆发出了对生的渴望。 小宫女放下了手里的端盘,茶壶里正好还余了些过夜的茶水,她便将壶嘴对着顾小楼的嘴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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