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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嚼,将他曾经做过的点滴错事重复回忆,以此说服自己去相信罔樨根本不喜欢我,故意认为罔樨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甩手掌门,若不是活在假象和臆测中,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贪念,更无法收敛自己难以阻断的感情。 但这些本就都是假的,终究是我编造的假象,现实还是现实,我依旧不可救药地喜欢着罔樨,所以我在乎得要命,得知了真相的罔樨会怎么看我,罔樨会作何反应,是不是从此之后他就恨我入骨?与罔樨一同长大,我知道他是底线分明之人,重情义,明是非,如果他真的得知事情的真相,我不敢想他会作何反应。 我一直等着铡刀落下的那一刻,这一刻终于到了。 我紧紧地盯着罔樨的脸庞。 罔樨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全然没有以往的温度,我等着他说话,但他却一直没有出声,等了许久,我听见了他捏紧手骨时发出的清脆响声。 我想,我已经得到答案了。 我终于击溃华奇正 142 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不动声色地面对这样的局面,但到底还是嫩了点。我忍不住收回了视线,转身避开罔樨,无所适从,只能低下头去看那大笑不止的华奇正,不知他是不是癫狂了,眼神涣散,流涎不止,为防他内力逆乱挣脱剑刃,我又在他左肩钉了柄宝剑,并且用密室中的金条点了他的睡穴。 华奇正闭嘴后,密室显得格外静谧。 容成寻已经呆住了,一双手不知该比划什么,原地踏了两步,无所适从。自打容成叔走了以后,我就没见过他这幅样子,看在眼里倒是让我稍稍松懈一点。 “容成并不是叛徒,他只是想为父亲报仇,他进入华玉门,就是为了彻底毁掉华玉门。”必须要先把这件事说明,不然待会就没时间去说了,“他与青铜派的祸事无关,此事因我一人而起,要怪就只能怪我。” 我做了个深呼吸,接着说道: “但是,你无法告发我,也不能对我下手。我是青铜派的副掌门,一旦我忽然死在这间密室中,或是被牵扯到此次事件里,青铜派也脱不了干系。” 这种人渣宣言一说出口,我就算是彻底和过去那个看似良善的王一告别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我其实知道,罔樨绝不会告发我。先前他因着发冠被所有人围追诘难,也没有供出我的名字,在自身不保的时候仍在担忧我,将总作死的我关起来时还会自责。罔樨为人如斯,向来如此,他总是对我心慈手软,便是知道了老掌门和主母的死因,也必然无法对我下手。 可不下手并不代表他心无芥蒂,丧亲亡师之仇虽可勉强地不算在我头上,但青铜派前后两次的劫难皆是因我而起,更不必说我曾有机会阻止其发生。即便无仇,仍是有恨,若按着江湖的规矩,就算他将我挫骨扬灰,也是理所应当,旁人非但不会诟病,甚至还能喊句“大快人心”。 “青铜派已经被质疑过两次,虽说此次已然洗脱,但要是再陷入此事中,必定又起风波,青铜派上上下下所有人这些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其实罔樨极少提及当年之事,但绝非是忘了仇怨,只不过因为昔年血案内有秘辛,且华奇正狡狯谲诈,借了老掌门失德的由头来起祸,混淆视听,他不知实情如何。便是有着血海深仇,身为掌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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