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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花:儿子受教。 躲得倒还算利索。陈渊一笑,随手将银枪背在身后,走进陈郁川,亲昵地拍了拍他的头:方才怎么走神了? 陈郁川摇了摇头,很显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又抬头看向父亲:父亲,我们家有人会木工活吗? 木工?我记得苏伯就会吧你准备雕木头?陈渊好奇地看着他。 嗯就想试试陈郁川吞吞吐吐地解释了两句,干脆抱拳施了个礼:儿子告退。说完,把银枪插/在兵器架中转身就跑了。 我说,阿川,陈家儿郎是要上战场的陈渊的说教最后也没能传到陈郁川的耳朵里,看着小孩儿眨眼就不见了背影,陈渊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多学门手艺总是好的。 巳时日头正好,明媚的日光穿过片片碧绿舒展的宽大树叶,从枝叶缝隙间投下细碎的光斑落在青石板的地面,偶有风来,小小的光点便在青石板上轻巧地跳跃,染下一片又一片蓬勃的生机。 推开乌黑的木门,陈郁川看了一眼院内来来回回忙碌着的人,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 苏伯! 小少爷怎么跑这儿来了?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朝着他笑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小少爷不练武了?这地方可没人能同你对战呢。 院内众人都笑着搭话:我们可都是些做惯了粗活儿的,小少爷要找人陪练也不该上这边院子来啊。 陈郁川摇摇头,苏伯会做木工活儿?见对方点头,陈郁川眼底闪过一抹喜色:那,苏伯能教教我吗? 苏伯一愣:小少爷学这个做什么? 想雕串珠子,父亲也允了的,苏伯教教我吧?陈郁川伸手扯了扯老人的衣角,神情很是恳切。 珠子?这活儿太细致,小少爷当心伤了手,若有要雕的什么东西,交给我便是了。 我想自己雕,再说,身为男儿,怎么能因一点小伤就有所退缩呢?我可不会为着这个就放弃的! 看着不过六七岁的小孩子如此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豪气冲天的话,院中一干人都忍不住笑了,苏伯笑着伸手拍拍陈郁川的肩膀,点点头:小少爷说得对,那就跟着苏伯来吧! ###### 芳与泽其杂糅兮,羌芳华自中出。 纷郁郁其远蒸兮,满内而外扬。 独属于孩童的稚嫩声音穿过雕花木窗,又绕过梁下红木上细心描绘的壁画,随风宛转散开,惊起老树上停着的几只家雀儿,吓得它们扑扇着翅膀,合着孩童的节拍飞入云霄,片刻便隐在了碧空中。 颜延之又领着孩子们读了一遍,方才挥手让他们休息一会儿,又再三叮嘱了不许乱跑,才慢慢踱出门去。 瞧着先生走了,一众小孩儿立刻欢乐起来,小小书屋立刻热闹得像是集市一样,也不知道这些个小孩儿哪里来那么多的话。 陈郁川闲适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随手翻看书卷,指尖在红木上随意轻敲着,周围的小孩儿如今都知道他的厉害,也不敢缠着他闹,倒是让这书屋一隅略微保持了些清净。 谢映庐趴在小桌子上看了一会儿身边小孩儿的打闹,又扭过头去,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陈郁川,陈郁川也不闪躲,安静地与他对视。 片刻,谢映庐终于忍不住发问了:阿川哥哥很忙吗? 打量着陈郁川眼底微微青色,谢映庐皱起眉头看着他。 陈郁川起身替他理了理天青色的罗袍,又将他从座位上抱起来,放到自己怀里:有一点儿,不过不是很忙。 呆在陈郁川怀里,谢映庐仍是不肯安分,又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陈郁川的眼睛:那,阿川哥哥是不是没睡够? 不等陈郁川回答,谢映庐自己先苦恼地抱怨起来:睡不够好痛苦呢!上次宫里摆除夕酒宴明明就是晚上才开始的,为什么大清早的就要把我从被窝里拖起来呢?还被叮嘱说绝对不许打瞌睡可是,可是打瞌睡这 样的事情明明就是我不能控制的呀 除夕都这么久了,看起来痛苦的记忆还真是非常深刻啊。 陈郁川眉眼微弯,小九儿真是辛苦了那,你最后有没有睡着呢? 没有哦!谢映庐骄傲地抬起了头,一双凤眼愈发地显出了光华流转:快打瞌睡的时候喝了一碗药,大概是先吃过了甜点,所以总觉得那天的药好苦,最后就打起精神熬过去了! 陈郁川一愣,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喝药? 爹娘说我身体不好,自生下来就要喝许多的药才行谢映庐想了想,又笑了起来: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怕吃药呢,每日都喝,早就习惯了! 陈郁川自己虽然不害怕吃药,但却非常讨厌药汁苦涩的味道,如今听到谢映庐说自己每日都吃,莫名有些难过,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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