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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徒弟家那房子,虽说比较新,可早几年一直被她小叔一家霸占着,以舒建强俩口子的惰性,只要没被大雪压塌,是绝对想不到上房顶检查、修葺的。便想着腊八前,找几个熟人帮徒儿把房顶修一修,加固一下。 “好,我尽量早点回来。” 第二天,盈芳背着沉甸甸的竹筐,胳膊肘挎着竹篮,赶上了早班船。 到江对岸下码头,紧赶慢赶来到火车站。 “小舒!”陆大姐手里提着个竹壳热水瓶,从水房灌热水回来,看到盈芳站在站长办公室门口敲门,好笑地迎上前,“你来早了,站长还没上班呢。来来来,上我办公室坐会儿。” 陆大姐热情地拉她到隔壁的员工办公室,早到的同事正在抹桌子、拖地,看到陆大姐拖了个姑娘进来,好奇地看过来。 “这不是那谁……” “小奶娃儿喊娘的姑娘?” “可不就是她。”陆大姐哈哈一笑,回头对盈芳说,“看,她们也都还记得你。” “能不记得嘛。托你的福,我们有幸尝到了黄桃罐头的美味,确实比橘子罐头好吃多了,难怪价格贵那么多。” “贵也就算了,小地方的供销社还不定买得到。” 几个女同志笑说道。 盈芳机灵地拿出事先准备的炒瓜子儿、毛木果干:“黄桃罐头家里没有,但有一点我自己做的小吃食,各位大姐别嫌弃。” “呀!葵花籽儿?唔,好好吃!这是五香味的吧?” “我尝尝我尝尝……真的耶!小舒你自个炒的?好能干啊!我只会拿盐巴炒。” “小舒这是啥?看着像桃干,可颜色咋黑黑绿绿的?”陆大姐没和她们一起抢瓜子吃,而是捏起一片毛木果干问盈芳。 “这是家附近山上摘的野果,叫毛木果,鲜果酸酸甜甜很好吃,就是不耐放,我就晒成了干。” “唔,很甜啊,一点也不酸,是不是放糖了?”陆大姐吃了一片,连夸味道赞。 盈芳笑着说:“没放糖。可能晒干后酸味跑掉了,比鲜果甜很多,也耐放。” “这东西好。正月里拿出来招待小客人,比买来的糖球好多了。”陆大姐顺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陆大姐一个同事拉过盈芳小声问:“小舒,你家还有这东西不?我大姐一家正月要来我家做客,我那小外甥从小在省城长大,嘴巴挑剔得很,正愁供销社买的糖哄不了他,毛木果干你要是有的多,匀一盘的量给我,我拿糖票跟你换,你看咋样?” 盈芳偏头想了想:糖票她如今倒是不缺,不过对方既是陆大姐的同事,看起来两人的交情也不错,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再说毛木果干当初晒了不少,装麻袋里囤在仓房,除了过年时拿些出来给亲近的人当零嘴儿,没别的用场。等出了正月、天气热起来,这东西也放不长。便点头说:“家里倒确实还有一些,这样吧,年前我肯定还要来一趟城里的,到时给大姐捎点来。糖票就不要给我了,这东西我也是山上捡的,没花一分钱……” “那不行,就算果子是捡的,不也费工夫晒的?不出钱只拿糖票跟你换,我还觉得占你便宜呢。”对方执意要拿糖票换。 陆大姐几个也都纷纷劝盈芳:“要的要的,不能白拿。事实上,你家要还有的多,我们几个也想换。” 盈芳笑笑:“那我到时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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