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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萤国的国境。 “怎么连他们的皇子都要送我们?这和那天冥水大人和他衣衫不整地从船上下来有关系吗?”金不浣骑着马,问旁边的萧冥。 萧冥头疼道:“浣水大人,求你不要用这种说法好吗?什么衣衫不整,那是刚包扎了伤口。” 恍黎很是不满地回头看了一眼队伍最后一身黑衣的尧光,“这人一直深藏不露,还无事献殷勤,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冥急道:“那不是看我一个人没法吗,好心帮忙,你们可别胡说,让人家听到了像什么?” 恍黎哼了一声:“他若如此好心,怎没见他帮别人?偏只帮大人,没安好心。” 萧冥被两人烦得不行,抬起脚便踹了两人的马屁股—— 顿时,两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回去时,路程并未有多赶,虽有些忌惮着玄武阁会有第二只势力来追,但各人却没太放在心上。张副将甚至带着几人游览了清越境内的一些有名的景点,品尝了一些十分有地方特色的小吃。 一行人走走停停,倒是无意中又了解了许多之前未理解之事。 一日晚间,张副将在酒桌前半醉半醒地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众人方才知道,原来张副将的母亲本来也是一个异瞳人。 当年全国盘查异瞳人,他父亲将她藏在了屋内,重金封住了所有家仆之口,但始终怕东窗事发,不得不亲手刺瞎了她的一只眼睛。 母亲虽苟且得生,但心中的恐惧与阴郁始终无法散去,之后父亲战死在异瞳人手中,终于也在最后几十个异瞳人被行刑的那天,扯下了床帏,悬梁自尽。 很难想象,张副将、以及他的父亲,在那场长达一年的搜剿中都经历了些什么。 家国二字,竟有一天完全站在了对立面。本是国之栋梁、一家之主,个体却被撕裂成了两半。一面是至亲之人,横遭殃及,却无法挺身而出为其正名,护其安康,一面是国家社稷,被人操控于下,却发觉自己的一腔赤子之心带来的却是以至亲之血换得他人私欲。 那日,张副将和萧冥一样,翻开了那本连环画。 那些无法释怀却使人更加迷惘。 恍黎共享了萧冥有关旷予的记忆,从那后,竟然不再声讨他将旷予带走的做法。 那时用过晚饭,三人在街边散步,旷予还不能平静自然地和几人相处,便一个人呆在了房间。 萧冥忽然想起来清越前,金不浣问他的那个问题,便问他是否还记得。 那时金不浣酒足饭饱地趴在恍黎背上,问他,人之一生不过须数十载,不论生前如何,年岁几何,终归化为死后一抹尘灰,既是如此,何须救之? 金不浣说记得。 萧冥道:“二十几年前,那时你带恍黎去了神界最北的若华殿铸剑,我恰巧到了一僻静小城,遇见了一个书生,名曰吴愿。” 准确来说,那时的他遇到的是已经死去的吴愿。 那时正是严冬,他经过一处冷落的门户,想讨一杯热茶。 可那宅邸门洞大开着,连个应声的人都未有。 萧冥一路走进那门庭冷落的宅子,未见有人影,却有不绝于耳的涕泣声。 他走入那后院内的,径直走入门洞大开的房间。 房内烧着炭火,把房间烘得十分温暖。 床榻上躺着一面目清秀的书生,却已没了气息,尸体已然变得僵硬冰冷。 那床边不住号泣的,却是那书生的三魂七魄。 原来人之死生,本是投入不断地轮回中,但那书生却因死前胸中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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