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袱, 直言问他:“姓沈的,你这厮莫不是在耍我们?” “黄先生是我的恩师。”沈栖鹤“刷拉”一声摇开折扇, 装得义正言辞,“我拿这个耍你们做什么?” 那同僚略一思索,还真是这个理,便拱手抱拳道:“黄先生就是黄先生, 我等俗人到底不解个中意味。” 沈栖鹤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有人坦言自己是俗人,而在座的公子哥们大多却是自诩风流, 自然不肯承认自己是庸俗之辈, 当即便有人出言补救道:“……方才未曾细想, 此刻再一细细琢磨,这首诗还当真是别有洞天。” “这个比兴妙极!写夏日风荷,无穷碧里一点红,不写寻常情态,只写荷叶之于荷花,犹如枇杷与蜜,糖葫芦与冰糖, 两者相伴相依、和谐共生, 并且富有童趣与生活意趣, 不愧是黄先生之作,妙哉妙哉!” “朱公子说得不错,在下也有此意。” “黄先生不愧是当年的京城第一才子, 下笔不凡,如有神助。” …… 先前说这首诗不好的人,听闻是由黄先生所作以后,逐一改变口风,将其夸得天花乱坠,幼清听得有点美,兴奋不已地说:“这才不是……” 沈栖鹤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巴,心说这群人说起鬼话来,连他都甘拜下风,自愧不如。不过他面上倒是不显,只是笑嘻嘻地说:“先前我还有疑虑,这下总算放心了,毕竟来这诗会的诸位公子们,定然不会是那等庸俗之人。” 他说完,忽而把矛头指向陆嫣,“方才可是陆小姐说这首诗狗屁不通?” 陆嫣极为意外这样的诗竟会是黄先生所作,闻言不由咬了咬唇,暗自后悔自己不该为了羞辱幼清,而把话说得太死,否则也不会在此刻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嗫嚅道:“我……” 幸而沈栖鹤状似只是随口一提,转而又慢条斯理地问庄秋桐:“依庄小姐所见,黄先生的这首诗如何?” 庄秋桐一笑,“黄先生果真是有大家风范。这首诗初初读来只觉略显浅薄,经沈公子提醒,再一细细琢磨,当真是不拘一格,妙趣横生,黄先生就是黄先生,不与常人一般,连写出的诗作都别有奥妙。” 周围的人连忙随声附和:“庄小姐所言极是。” “这样啊。”沈栖鹤挑起眉,不予评价,片刻后慢悠悠地问陆嫣:“陆小姐意下如何?” 陆嫣本就唯庄秋桐马首是瞻,现下连庄秋桐都如此称赞这首诗,不由得涨红了脸,便硬生生地说:“自然是好诗。” 她并不愿当众承认自己是庸人,便又解释道:“方才只是……” 沈栖鹤善解人意地为她解围道:“陆小姐应当是听岔了什么。” 陆嫣感激不已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沈栖鹤合上扇子,敲了敲手,笑得意味深长,“既然诸位都以为这首诗妙极,那么……” “嗤。” 坐在窗边的季秋隼放下瓷杯,他侧过脸来,目光从在座者的身上掠过,最终落至庄秋桐的身上。季秋隼把幼清的这首诗重复了一遍,“风荷点翠,犹是枇杷蘸蜜,冰糖煮葫芦。” “……诸位把它夸得天花乱坠,实属不易。”季秋隼扯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京城才女?看来也不过如此,只是浪得虚名罢了。” “姓季的,你怎么回事?”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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