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 闹山庄刀兵相向,忍意气逃出生天 (第6/7页)
。 陡然遭此变故,一时把持不住沾了她的身子,谢知方本来坚定的内心又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干脆趁这个机会将自己的心思挑明,问问姐姐肯不肯跟他私奔,两个人远离是非之地,找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安安生生过自己的神仙日子。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询问,谢知真便抽抽噎噎着道:“阿堂,你快起来,我明白,此事不能怪你。” 谢知方愣了愣,情话堵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半晌方道:“怎么不怪我?我对姐姐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污了姐姐的清白……” 一双美目如被水洗过一样清澈,又蕴含着令人心碎的哀柔,她轻声道:“你也中了春药,一举一动都不是出自本心,何错之有?” 谢知方万没想到她在意乱情迷之际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面色忽青忽白,说不出话来。 谢知真强忍着痛不欲生的心绪,故作轻松地开解他:“万幸……万幸咱们没有……没有做到最后……” 她脸皮薄,说不出露骨的话,心里却隐隐约约明白弟弟并没有和她成夫妻之实,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呢?”谢知方怔怔地看着她如幽兰泣露的美丽面容,一颗心紧紧攥成一团,疼得透不过气。 “所以……”谢知真蜷了蜷白嫩的玉足,觉得足底黏黏腻腻,有些不舒服,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上面沾着弟弟的精水,立时难堪得浑身僵硬,表情也变得越发难看,“你……你把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都忘了罢。” “姐姐你……”谢知方如遭雷击,欲言又止,过了好半天才想起要问她甚么,“如果我能做到,姐姐可以答应我,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吗?” 忘记他的放肆,忘记季温瑜的侮辱,忘记所有的龌龊和不堪,重新回到正轨上去,像他和很多人期望的那样,寻一如意郎君,做个备受呵护和尊重的贵妇人,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他可以再一次退回到弟弟的位置。 可惜,谢知真虽然善良,却并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 她心里明白名声已毁,万万不可能像寻常女子一般嫁人,季温瑜那般阴险诡诈,想必也不肯轻易放过她。 她这会儿心力交瘁,实在提不起精神说些什么,便敷衍着应了,对谢知方道:“阿堂,我想回家。” 谢知方神情恍惚,闻言缓缓点了点头,闷闷道:“好,姐姐在此处等我,我去寻两套干净衣服,再请人帮咱们雇辆马车,这就带你回去。” 这天下午,心急如焚的谢府众人终于迎回了姐弟二人。 然而,这一场风波带来的恶劣影响,似乎才刚刚露出森然的獠牙。 第九十四回毕竟有谋兼有勇,单等彩凤入雕笼 谢夫人头上缠着厚厚的布,见到谢知真平安归来后,惊惶不安了一天一夜的心落了地,抱住她放声大哭。 几个忠心的丫鬟也跪在地上,哭成一团。 谢知真忍着难过,柔声安抚母亲的情绪,在丫鬟们的簇拥下离开弟弟,去了后宅。 枇杷取了干净的衣裳,使几个小丫头准备好沐浴的热水,伺候谢知真更衣。 脱掉粗布外裳和中衣之后,她瞧见谢知真雪背上的暧昧痕迹,心里一跳,连忙捂住嘴,压回哽咽之声。 这么好的小姐,平日里从来不大声说话,遇到匪寇还惦记着让她们先逃,却被歹人污了清白,真是天道不公。 她生怕刺激到谢知真,一个字也不敢多问,解下肚兜,见雪脯之上横陈着无数吻痕与指印,两粒樱珠俏生生地挺立着,发红发肿,压根儿缩不回去,不由越发心疼,低垂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掉。 有外人在的时候,谢知真的弦一直紧绷着,这会儿骤然卸了力,方才感觉到双腿酸软,腿间的秘处亦有些不适。 在枇杷的搀扶下坐进浴桶里,她轻声道:“枇杷,你先出去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枇杷恭声答应,抱着她换下的衣裳往外走,被她出声叫住。 “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烧掉,此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她知道那些衣裳上都沾了甚么,若是被别人察觉她和弟弟有了首尾,弟弟便没法做人了。 “奴婢省得。”枇杷性子稳重,闻言用外裳将肚兜包得更紧,抬手抹掉脸上的泪,调整好情绪,方才推门出去。 谢知真整具身子都泡在热水中,长发如绸缎一般散开。 她眼神空茫地看着自己的倒影,像失去了灵魂的白玉躯壳,透着绝望又脆弱的美。 找回了嫡女,又从嫡子口中得知女儿并未被山匪玷污,谢韬仍旧唉声叹气,满脸不豫。 林煊一直留在谢府打点上下琐事,这会儿和谢知方一同送走了京兆尹和父亲,又提醒魂不守舍的少年备好银两,打点诸多兵丁捕快,封住他们的嘴,避免走漏风声。 “六皇子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林煊和谢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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