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巧舌如簧忘恩负义,自作聪明笑话一场 (第11/17页)
,云鬓散乱,衣衫破碎,手里紧紧握着枝金簪,簪子锋利的尖端抵在她的咽喉,鲜红的血自颈间无声滴落。 她哭得很厉害,断断续续地说出宁王打算逼奸她的事。 他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银灰色的瞳孔中清晰倒映出她裸露在外的玉色肌肤、她若隐若现的烟粉色肚兜,还有腕间清晰的指痕。 理智知道他应该说些关心她的话,可有一个问题梗在他心口,不吐不快。 他冷冷地问:“你让他得手了吗?” 娇弱的美人儿脊背一僵,片刻之后,哽咽着道:“妾身以死相抗,并未让他得逞……” 可还是被季温璟亲过、摸过、揉过了吧? 季温瑜将披风解下扔在她身上,“呛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剑,眉眼间浸了浓重的杀意,扭头问宫人:“宁王现在何处?” 谢知真知道不好,哭着扑过来抱住他的腿:“殿下息怒……原是妾身不够谨慎,才让他钻了空子……您若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妾身死不足惜,却难免伤了殿下的颜面……再者,殿下多年来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吃了那么多苦,如何能因妾身一人之过而功亏一篑?” 她说得字字在理,可季温瑜钻了牛角尖,并不领情,而是冷笑着说出诛心之言。 他说:“真娘,你拼死阻拦我,到底是为我考量,还是害怕这件事被你弟弟知道,毁了他和宁王的关系?” 谢知真愣住,眼泪一滴一滴掉落。 确实是一等一的美人,狼狈至此,依然不掩国色。 可惜,已经被别人弄脏了。 季温瑜蹲下身,近乎温柔地摸了摸她柔嫩的脸,声音低缓:“让我猜猜,季温璟是怎么诱哄你的?他是不是说,我这样微不足道的小棋子,早晚是要随着太子下黄泉的,到时候他可以把你召进宫中,封以贵妃之位?他是不是还说,你弟弟一直为你的遭遇鸣不平,等你成为万民仰视的贵人,他一定会很欢喜,更加忠心效命,你们姐弟二人也可常常见面,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真娘,他提的条件很有诱惑力呢。”指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她唇上花掉的胭脂,他阴柔俊美的脸近在咫尺,表情甚至说得上深情,“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大掌渐渐移到纤细的脖颈,一点点收拢力道。 他又一次在谢知真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因此十分确定,她感知到了这一刻汹涌的杀意。 可他的正妃没有求饶,更没有惊慌地逃跑,而是又一次给了他惊喜。 谢知真缓缓地低下头,跪伏在地,轻声道:“妾身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任凭殿下处置,不敢有违。” 很好,她学会了把生命交予他裁决,学会了放下尊严,全心全意地臣服于他。 季温瑜本来也没打算和宁王撕破脸,便顺应对方的预期,不声不响地揭过此事,做一只被无数人背地里耻笑的绿毛龟。 只是,和谢知方在朝会上碰见时,看到他浑然不觉地和宁王称兄道弟,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季温瑜总觉得好笑。 他真的知道誓死追随的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蠢货呢? 六皇子前世番外4:世味年来薄似纱,鸾镜朱颜竟蹉跎 季温瑜将所有的牍文搬回书房,如非必要,不再踏进谢知真的房间。 阖府上下的人都知道,正妃娘娘已然遭到殿下厌弃,彻底失了宠。 下人们捧高踩低,看人下菜,见主子娘娘失了势,渐渐怠慢起来,饮食上不如往日精心,分内的差事也拖拖拉拉,暗地里偷奸耍滑。 谢知真的性子越发沉静,等闲不出院门,每日里坐在廊下飞针走线,为季温瑜裁制衣衫巾袜,细细密密的针脚铺在色调雅致的布料上,辰光便显得没那么难熬。 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时候,季温瑜不止一次夸过她心灵手巧,说她做的靴子比宫里尚衣监做的都要合脚些,她便殷殷切切地将所有的活计都包揽过来,在季温瑜处理公务的时候,从天亮忙到天黑。 如今出了那样的事,她心里知道季温瑜嫌弃她,却无从辩驳,只能将所有的心意与期待融进针线里,熬了大半个月,做出一整套春衫,鼓起勇气亲手奉到夫君面前,祈盼能够获得些微垂怜。 季温瑜穿了身玄色衣袍,前襟绣着只凶相毕露的穷奇异兽,从头到脚每一件衣饰,都是她全然陌生的。 她心思敏锐,难免觉得难堪,嫩白的手指陷进衣衫里,提前打好的腹稿忽然说不出口。 季温瑜倒没有为难她,做了个手势命身边的太监收下,淡淡道:“爱妃有心了,尚衣监新送了八套常服过来,我瞧着都很合身,往后你无需再为这等事体劳神。” 谢知真的脸色白了白,低声答应。 “对了,怎么不给你弟弟做几套衣衫?”他掀了掀薄薄的眼皮,神色不辨喜怒。 谢知真完全摸不透他的脾气,垂着脸恭顺地答:“妾身不敢。” 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季温瑜哼笑了一声,道:“我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你若有空,便做两身使人送过去罢,说起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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