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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半盒酸奶撇了,“去你猫的,瞎眼儿懵。” 小玩意一脸酸奶扯嗓子直叫,晕头转向,一脑袋撞张淙裤腿上了,于是他的裤腿也被沾了一片黏糊糊的奶白色。 “瞎眼儿懵!”张淙指着它,又骂了一遍。 他皱了皱眉,掀起自己黑色的衣角,捏着小畜生的脖子,非常粗鲁地给它抹了一把脸,看架势大概是想把它头扭掉。 ※※※※※※※※※※※※※※※※※※※※ 趁着这几天没啥事,多码点(?????????) 因为一个“那么” 张淙给猫崽子搓完了“奶浴”就没再管它,留着小畜生一只在原地顶酸奶盒舔来咬去。 他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起身往前走,心里跟犯病一样念叨着一句话:“冬天太冷,生死有命。” 在心里滚着念叨了三遍,他脑子里不知道过到了什么妖魔鬼怪,全身没忍住哆嗦了一下,好像穿这身行头到现在才感觉到了冷一样。 再往前走过三个单元门,第四个就是张淙他家所在的楼。 张淙拐进楼道。这附近的楼都是老楼,楼道里的楼梯特别窄,基本像张淙这种没长太开的高个子少年,两个想并肩过就很有难度了。 六楼,顶层。 张淙慢慢往上走着,六楼的平台一角还罗了几个纸壳,里面堆了一堆大白菜。这是对面屋子老头弄的。 六楼就两户人家,张淙他家住左边,老头住右边。 张淙一脚踹上了一箱子白菜,骂道:“老不死的,都进医院了,还在门口堆白菜。” 他骂完觉得特别痛快,从兜里摸出钥匙开门,钥匙插进锁孔里有些卡顿。张淙侧过身,一边的肩头用力抵了一下门,门这才开了。 一开门就扑面而来一股浓厚的酒味,还包裹着一种隔夜发酵后的臭气。这味道张淙实在是受不了,他喉咙一滚,手上飞快把门带上了。 张淙径直快走向卫生间,“扑通”一声跪在马桶边上,又吐了。 他双手死死扒着马桶圈,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胃里的凉风被他干呕给呕没了,他就又开始吐酸水。 嘴里全是腥酸味,张淙踉跄了一下爬起来,冲完厕所,打开水龙头对着漱了漱口,又喝了两口,被凉水激得神清气爽。 他呼出一口气,搓上香皂洗了洗手。抬头看一眼,墙上挂着的镜子里映出他的脸来。他的脸涨红,一双眼眶里更是好像兜着血一般。 张淙的手指轻轻扫了一下自己眉毛上刚长好的伤口,捧了把冷水给脸洗了。 他又在卫生间里呆了一会儿,确认胃里除了空没什么别的不自在,这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张淙先屏住呼吸去把窗户打开了。他站在窗边吹风,眼睛盯着西边的屋子。 张汉马,他亲爹,住在西边。他隐约还能听见那跟畜生骂街一样的呼噜声。 张淙抬脚往西边的屋子走,地方小,也走不上几步,但离得越近那股酒臭味就越浓。 张淙当然没那个闲心开门去给自己惹恶心,他实在再没什么东西可吐了。张淙在门口的衣架旁边停下,抬手在他亲爹的衣服兜里一顿掏。 衣架上挂了两条裤子一件衣服,一共十个兜,他掏了个遍。零零碎碎的散钱他没动,但是红颜色的大票他都拿走揣进了自己兜里,一共六百。 张淙连门缝都没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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