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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平。 一度我认为自己能力超强、无所不能,事事出手必是马到成功,无往而不胜。可是今晚面对自己的亲人--外婆的病情,我却束手无策、六神无主。望着外婆失去血色的脸,我感到她的生命正在迅速枯萎,自己只能眼巴巴看着她逐渐离我远去而无能为力,一股巨大的挫折感和无奈一下子就把我几乎击倒,我的自信心在迅速坍塌。 我把外婆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她老人家的枯瘦的手上。 外婆年纪轻轻就因为外祖父的去世而守寡。她为了不让自己膝下的一对儿女受人呵斥,一直没有再嫁。她几乎是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将妈妈和舅舅抚养大,看着他们各自长大成婚有了家庭,又帮着妈妈和舅舅把我们这一代拉扯大。她对我们兄妹和舅舅家的一双儿女一视同仁,没有亲疏之别。她的慈爱和坚韧早已渗透在我们的生命里,与我们休戚与共、生生相息。她看着我们茁壮成长,但我们却只能看着她垂垂老矣。现在我们也长大成人,有能力孝敬她老人家,她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到有一 只手搭在我肩上。我顾不上擦去眼中的泪水,回头一望,原来是我的父亲。 「小伟,刚才我和你的舅舅又问了医生,他们说了实话,他们没把握救治你外婆。你快想想办法,你有能力和人脉,救救你的外婆。你知道我们老贺家欠她老人家太多,就算爸爸求你好吗。」爸爸也是老泪纵横。 爸爸是东北人,他和妈妈相识于北大荒的建设兵团,二人在东北成亲之后生下了我。是外婆不舍得把妈妈丢在遥远的东北,在我两岁时,她亲自求人托关系把我父母调回来。当时我父母身无分文、片瓦不存,是她留我们和她住在一起,帮衬着父母找工作、建房舍、拉扯我们兄妹。她的这份亲情和恩情父亲忘不掉,我们兄妹也永远不会忘记,我想这也是妹妹听到外婆病危就一下子昏倒的原因吧。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强自打起精神安慰父亲道:「爸,您别担心,天一亮我就给我杭州的哥们打电话,让他们把杭州大医院的专家尽快请过来,外婆会没事的。贺怡现在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你妹妹已经醒过来了,你妈妈和小高他们在陪着她,她没有啥事。」 听到妹妹没事,我心头稍感轻松一点。我就这样彻夜守候在外婆的病榻前,妹妹后来也不顾身体沉重,也赶到病房守候。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让我倍感压力巨大。我几次摸出手机想给涂晓峰打电话,但我也考虑到这时候打电话会影响涂晓峰的休息。即使他不嗔怪我,但他也没办法在半夜找来专家,一切只能在天亮了以后再说。 在早晨6 点多,没等我拨打电话,小陈的电话却打了过来,他询问我几点能赶到郝明的家乡宁波市。我在恍惚与疲倦中说了外婆的事,直言自己现在已经无暇他顾,只能过几天再说去宁波的事。 小陈很有心眼,问清了我的难处。他在电话中迟疑了一下说道:「贺总,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推荐给您,只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第三十九章 好人郝明(一) 「小陈,这个时候我是用人之际,你只管说。」我急切地说道。 「郝明,您的同学郝明。」小陈用肯定的口吻回答我。 我恍然醒悟,郝明是出色的外科医生,他有一个「郝一刀」的绰号,年纪轻轻就大名鼎鼎。但他现在刚出院,有一个恶棍又无时不刻在觊觎他的妻子和财产,而他的妻子陈静偏偏又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在小陈发来的那个录音文件里,我清清楚楚听到刘宇飞还让荡妇媛媛继续去勾引陈静。郝明这个时刻赶过来,岂不是正好给那几个无耻之辈留下可趁之机?不能,决不能劳烦郝明,再说我也不知道郝明做过开颅手术没有。 我只好不无遗憾地否决了小陈的提议,嘱咐他好好守在那里,不要擅自离开。 我挂了与小陈的通话,马上就给涂晓峰打电话,涂晓峰是在睡梦中被我惊起的。我向他说了外婆的事,涂晓峰听后满口答应我,他现在就起床行动找人,一定会在中午之前亲自驾车把专家送到这里。我知道他的能力和人脉,又听到他说要亲自出马张罗此事,我的紧张心情才略有缓解。 但在上午9 点半左右,我给涂晓峰再次打电话才得知他们的车堵在G104国道上动弹不得,因为公路上出了车祸,交警戒严封路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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