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的悲歌】(3) (第5/5页)
,自己能和御手洗沙溪这样的传奇人物见面。 她小心翼翼的领着她和她的女仆去会客室,一路上都低着头尽量藏起自己的脸,紧张地几乎喘不过气,幸子觉得她不会认出自己,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小学徒罢了。 一个小时左右,沙溪和 她的女仆要走了,当她的女仆打开门时,幸子感觉轻松许多。 但是沙溪没有走出去,反而停下脚步盯着幸子看。 「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 幸子心里直打鼓,她小声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沙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原来你就是那个有天赋的孩子,我还以为美树在吹牛。阿呆,你说她会成长成花魁吗?」 被称作阿呆的女仆从门外走回来看了幸子一眼回答道:「或许有机会。」 「这正是我想说的,那么你认为京都还有多少女孩子能有这样的天赋呢?」 幸子完全不知道沙溪在问谁,阿呆还是自己?她也不明白沙溪在说什么,天赋?认错人了吧?不过这个话题很快结束,沙溪又仔细的观察了幸子一会,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然后她致歉离开了,幸子大大松了一口气。 将近一个月后,做饭的厨娘说外面有人找幸子,幸子冲下楼去,认出那人就是几周前陪伴沙溪来禁の女屋的那个女仆:阿呆。 她开口便要幸子第二天下午两点在三洋菊酒门口等她,但并不说什么事。 幸子心里不太情愿,她心里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于是她谨慎的去问美树阿姨的意见,美树听到后古怪的看了看幸子,然后莫名其妙的同意了。 第二天,幸子来到三洋菊酒门外,在心底感叹了下对方排场后就被阿呆领进门。 「幸子来了,夫人。」 阿呆喊道。 接着幸子听见御手洗沙溪的声音:「知道了,谢谢你,阿呆。」 女仆把幸子领到另外一间屋里,在敞开的窗户下的桌子旁,幸子在一个垫子上跪下,她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 房间不大,但十分雅致,屋内漂亮的榻榻米垫子明显都是新的,因为它们闪烁着一种可爱的黄绿色光泽,还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稻草香。 加入你足够仔细的端详过榻榻米垫子,你就会注意到垫子四周镶的通常都是不过是一条深色的棉质或者亚麻的滚边,但是幸子发现,这些垫子四周的滚边都是丝绸做的,上面还有绿色和金色的图桉。 房间里,不远处的壁瓮内悬挂着一幅漂亮的书法卷轴,卷轴下方的木质壁瓮基座上摆着一捧生还的山月季,盛花的容器是一个形状不规则的深黑色釉盘,盘子上有明显的釉裂。 幸子觉得这个浅盘看上去怪怪的。 最终,沙溪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华丽的乳色和服,和服的下摆处有水纹团。 她朝桌边姗姗走来时,幸子转过身在垫子上向她深深地鞠躬。 她到了桌边,在幸子对面跪坐,喝了一口女仆给她上的茶,然后说:「喏,幸子,是吧?你是怎么从禁の女屋中跑出来的呢?我记得学徒应该不允许私自外出。」 幸子料不到她会问这种问题,沙溪喝着茶,看着幸子,完美的脸上带着亲切的和蔼,最后她说:「你是以为我要责骂你吧,我只是关心你有没有因为来这里给自己添麻烦。」 幸子听她这么说,长出了一口气。 「我没事,夫人,我已经跟美树阿姨打过招呼了。」 「哦,美树已经知道了吗?」 沙溪沉吟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上次去禁の女屋吊唁的时候,见到了另一个和你同龄的女孩。」 「那一定是芽衣,禁の女屋只有我们两个学徒。」 「这样吗?那你们两个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的关系很好,就像亲姐妹一样,夫人。」 幸子小心的回答道。 「恩,你们的阿妈对你们怎么样?」 沙溪问道。 幸子张开嘴巴想说话,可事实上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她对阿妈所知甚少,日常的教导也是美树和花音在担任。 而且在外人面前评论阿妈似乎不太合适。 沙溪似乎感受到了美树的想法,于是她开口说道:「你们的阿奶不在了,阿妈就会掌管禁の女屋,我曾经是那里出来的人,所以对这件事很关心。」 幸子想了想,谨慎的回答道:「阿妈很好,阿奶在的时候,也是她在管理女屋,负责收钱和雇佣仆人。」 沙溪的眼神突然尖锐了起来,她开口问道:「如果是你选,阿妈和美树,你认为谁更适合做禁の女屋的当家人?」 这一刻,幸子似乎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扑面而来,御手洗沙溪的气场如此的强大,这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幸子想不通沙溪夫人为什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但她清晰地感受到,在阿奶去世后,一些事或许要发生了。 她幼小的心灵不仅恐慌起来,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否要干涉阿妈的继承权,甚至,她是想彻底铲除禁の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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