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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情绪撕扯心脏,每一寸血肉里都蔓延出痛意。 “你以为我疯了吗,四年的时间还不够我醒过来吗?” 余炀看着他,嘲讽地问道。 “我从来没有那样觉得。”靳吾栖起身站到余炀面前,目光描摹着alpha俊极的脸,他轻声说,“余炀,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 “做炮友是吗?”余炀冷冷地问,“成为你许多个alpha中的一个?” 他轻嗤一声:“想都别想。” “如果只有你一个。”靳吾栖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别人,只跟你,也不愿意吗?” 他的脸上没有恳求的意味,看不出一丝隐忍卑微,只是很认真。 认真到,让余炀觉得荒谬。 过去了那么久,余炀已经不在乎当初靳吾栖为什么要走,他一直耿耿于怀不愿原谅的,是靳吾栖对他的感情和态度,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放弃,为什么会在阔别几年重逢之后只字不提当初,而是理所当然地要他做炮友。 他心底明白当年靳吾栖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恋爱对象,只是当现实真正甩在面前的时候,要去接受,还是太难。 余炀在一场迷雾大梦里跌跌撞撞了那么久,撞破了头,蹭伤了手,划烂了腿,一颗心被荆棘蜷绕成枯而碎的形状,悬在胸膛里连跳动都困难,整个人被打磨得面目全非。 他好不容易满身伤痕地爬出来,不是为了要再次栽回去的。 “我不愿意,我不要。”余炀咬着牙,眼底发红,是一触即发的郁怒,他字字分明道,“我不要你。” 他没等来一句对于难捱过往的告慰,反倒再次被现实撕咬得无路可退,熬了四年多,最终只熬来一个炮友的头衔。就像是在海水下浮沉无数次,肺里装满了咸涩的海水,只剩一口残余的空气悬吊着生命,而某天,突然有人朝他伸出了手,余炀怀着一丝微弱的希冀,渴望那个人可以救他上岸,就算救不了,也起码给他一根浮木,让他紧紧地抱住,抬头呼吸一次。 可是对方却残忍地将他按进了更深的海渊里,顺带收走了他目所能及的那寸光亮,让他彻底被浪涌淹没,沉入无尽的漆黑海底。 “余炀啊……” 靳吾栖的手攀上余炀的肩,他的尾音像叹息,蝴蝶抖动翅膀,悄悄飞起,留给贪恋它的幼童一道破碎的弧线。 “你别那样想你自己。”靳吾栖慢慢环搂住余炀的脖子,额头轻轻贴在他的颈侧,轻叹一般的语气,“糟糕的人是我。” 他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一瓣玫瑰花,轻软无声地砸落在地,却像是在心里掷下千钧,轰鸣声四起,让余炀在瞬息间茫然无措。 他想起几十秒前自己的那句“我不要你”,这四个字那么决绝,残酷得不留余地,可是他真的是那样想的吗?这几年来,他哪一天不是在恨意中浇灌着那朵畸形的花,思念,渴望,恳求,遗憾,这些情绪随着怨恨,与之一同生长拔高,变成花瓣,拼凑成一株完整的花朵,在布满青苔荒蔓的野地里摇曳着夺目,余炀怎么可能看不见。 他所自欺欺人的自尊,早就没有了啊,在曾经被不告而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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