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53 (第2/5页)
命令的口吻说了个疑问句,好像不如此便不足以表达她邀请的诚挚。 老天在上。 四级考试还算顺利,简单说就是该填的空我 都给填了上去,至于能不能过那 就非人力所及也。 陈瑶当然、必然、决然没问题,所以在排练房的一下午她都难免趾高气扬、 小人得志啊。 当天晚上,确切说是五点半左右,我便动身往老贺家而去。 同上次一样,李阙如在褛下候着,他不耐烦地吸着一支烟,大老远就冲我招 手。 平阳凛冽的北风手法娴熟地抚起那头飘逸的鸡巴毛,他不由缩了缩脖子,于 是不耐烦便在这个冬日傍晚变得生动起来。 上楼时,李阙如质问我是不是爬过来的。 当然不是,我只能如实回答。 李阙如很失望,他近乎羞愤地说:「妈个屄的,冻死我了!」 我平和地表示我又不是不认识他家,「实际上闭着眼我也能摸到」。 李阙如「靠」 了一声,半晌——拐过一截楼梯,又「啊」 地喊亮了声控灯后——才说:「还不是我妈,真鸡巴事儿多。」 或许他说得对,我真想点头表示赞同。 但事实上,我当然只能转移话题。 我说:「这周末你也没个活动?」 李阙如的反应想必诸位也能猜到,他先是「靠」 了一声,接着甩了甩鸡巴毛,继而——他捣我一拳,开始列举有多少香艳刺 激的活动在等着他。 他甚至提到某位三流女星的名字,说运气好的话,兴许能来一炮。 至于是不是重名,我可就说不好了。 我只是问他有这等好事为啥不去。 这时我俩已经站在玄关口了,老贺打厨房走了出来,李阙如说:「再好的事 儿干多了也嫌烦啊。」 这么说着,他像个美国人那样耸了耸肩——不,加拿大人。 老贺一身大红色的睡衣睡裤,看来今天是没参加啥学术会议,她招呼我坐下 后就回厨房忙活了。 接待客人的工作自然留给了李阙如。 事实上她嘱咐儿子给我接杯水来着。 于是李阙如就给我接了一杯水,完了还让了一根软中华过来。 略一犹豫,我就接到了手里。 然而不等点上,老贺就伸了个脑袋出来:「抽烟出去抽!」 我只好笑笑。 软中华在手里辗转片刻,终究还是回到了茶几上。 老贺不甘寂寞地又来了一句:「抽不抽我管不着,别让我瞅见你们抽!」 李阙如「靠」 了一声,说抽根烟咋了。 但老贺压根没搭理他,他手里的烟也没敢点上——当然,从他传达给我的面 部信息和肢体语言来看,是不屑于点上。 老牛逼了。 不让抽烟,那喝酒总可以吧?悄无声息,李阙如就倒了两杯洋酒。 「O,」 他说,「九七年的。」 厨房里一阵砰砰响,老贺也不知听到没。 可搞不好为什么,我老觉得她「切」 了一声。 半杯酒下肚,我便飘忽起来。 可这饭都还没吃,真是让人过意不去。 扯了两句蛋后,李阙如站起身来,甩甩鸡巴毛就进了厨房。 他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红富士苹果。 老贺对儿子说了句什么,后者一如既往——不耐烦。 像任何一个彬彬有礼的客人那样,我冲厨房喊了一嗓子:「可以啦可以啦, 差不多就行啦,再多该吃不完啦!」 至于老贺在做啥菜、做了几道、还有几道没做,我当然一无所知。 我只是觉得自己尽到了一介客人该尽的义务。 科教频道里赵忠祥在讲蛇,各种各样的蛇。 我在沙发上瘫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出来。 厨房里时而叮当作响,时而悄无声息,时而又传来母子俩模模煳煳的说话声。 等赵忠祥老师把屄装得差不多了,我便起身朝厨房踱去——哪怕出于礼貌, 你也不能独个儿在客厅里逍遥快活。 出乎意料,又理所当然地,李阙如正蹲地上择蒜薹。 见我进来,他眼皮翻翻就又垂了下去。 兴许还嗯了一声,天晓得。 他妈背对着我在托藕夹——老贺要是我妈,我会建议她多运动运动,此中年 妇女肤色白皙,肉却松弛得像醒好的面团。 砂锅里咕嘟作响,炒锅里油香四溢,我装模作样地吸了口气,又尽了一次客 人该尽的义务。 老贺问我是不是饿了,说一会儿就好。 可能是油锅都要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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