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49 (第3/6页)
吃不好吃啊?」 陈瑶笑而不语。 我说:「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小贵。」 「好啊,俩小鬼也敢给我下套!」 浑厚的灯光下,笑容打她丰润的唇瓣溢出,在白皙的脸颊上荡漾开来。 母亲心情不错。 问她啥时候到的,母亲说吃罢早饭就来了,路况挺好,到平阳也就十点多。 于是紧接着,我问她干啥来了。 如你所见,或许是语气急切,这没由来给人一种盘根问底的感觉,连我都禁 不住愣了愣。 「审特务呢你?」 母亲抿口白开水,瞥陈瑶一眼,笑了笑。 后者也笑了笑。 相应地,我也只能笑了笑。 「这找老师啊,找来找去还是找到了你们学校。」 母亲把周遭打量一通。 「师大不行?」 不可避免地,我想到了梁致远。 「人走茶凉啊,」 母亲叹口气,「人家也就嘴上应允,再说,你这学校到底咋样还没个谱,招 贤纳士到底还得看这个贤士心里咋想。」 陈瑶点头表示同意,我张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也亏有人介绍,不管成不成的,总得到你们学校看看啊。」 母亲笑笑,递来一双筷子。 「谁啊?」 我吸吸鼻子。 「管得多!开吃!都赶紧的,我可没空跟你俩耗。」 于是我就开吃。 然而扒了两嘴米,还是有句话穿过食物的缝隙熘了出来:「不说啊,我也知 道是谁。」 「吹吧你就!」 陈瑶直翻白眼。 母亲则哟了一声。 掇了两块豆腐后,她才说:「平阳一个唱戏的前辈,也是人托人。」 说这话时,她往身后瞅了一眼。 如你所知,人少只是相对而言,就这么十来分钟,川菜馆一楼大厅里也坐了 个七七八八。 而不管到了哪儿,母亲都有点夺人眼球。 她白生生地端坐此地,宛若一朵悄然盛开的兰花。 虽不敢说吃过正宗川菜,但这馆子手艺确实可以,该油油,该麻麻,该辣辣 ,很是过瘾。 母亲筷子却动得不太勤,净在那儿扒拉米饭了。 就这间隙,她还说了俩新闻,一是小布什连任(这贼眉鼠眼的,还挺有能耐),二是营口坠龙事件(白玉霜就见过龙骨,这事儿也幸亏不在咱平海,不然一 准给人当成河神)。 陈瑶则提到了大学苑火灾。 悲剧固然是悲剧,但就像去年某个大三女生在不远的公交站台被割喉一样, 猎奇心理和感同身受会纠缠着给我们种下一个八卦的蛊。 这种谈资的诱惑很少有人能够拒绝。 可以说,半个月来,不管走到哪儿,人们都会兴致勃勃地谈起此事。 如果恰好能看到那栋楼,甚至是那个模煳的方向,大家也会一伸手,说:「 喏,就那儿!」 " target="_bnk"> 上周日在这里吃饭时,陈瑶就给妹妹普及了一下消防知识,而当后者提出参 观下火灾现场时,又被姐姐无情地拒绝。 这种事毫无办法。 火灾发生于十一月三号。 那个下午是民诉课,就在二号教学楼前的林荫道上,透过半死不活的枯枝烂 叶,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道来自西北方向的滚滚浓烟。 很黑,像在水中迅速扩散的碳素墨水。 但它飘在天上,携着一股刺鼻的硫化物,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哪哪的火山大 喷发。 连风都是热的。 在救火车揪心的鸣笛声中,民诉课算是泡了汤。 我们被允许看了部电影,,但谁也不能出去。 外面的喧嚣模煳而真切,就着兴奋的口水,呆逼们脑补了一个又一个画面。 然而等下了课,一切都结束了。 大学苑也封闭起来,「禁止闲杂人等随意进出」。 但传言是禁不住的,听说是栋住宅楼失了火,听说死了好几个,不,十几个 ,十几个?起码也有二三十个。 新闻很快就出来了,先是论坛再是门户,先是网媒再是平媒,先是南方系再 是人民系,先是省报再是市报,最后连我们的大校刊都出了个专题,提醒大家 谨防火灾隐患。 死亡人数最终锁定在十三个,烧死了俩,吓死了一个,其余都是跳楼摔死的 ,有一女的硬是扛了好几天,结果还是无奈挂掉。 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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