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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的吃法,真对不住那粒糖。 谁知母亲不但没有说什么,反而问玄礼甜不甜,玄礼笑嘻嘻地说甜,惹得母亲和父亲一起笑了起来。 悦耳的笑声滋润不了久旱的心田,反倒叫得不到它的人愈发嫉妒,听在耳里,如刺如钩。由此,眦昌的心事压不住了,白色糖丸是什么味道的,他想知道。 他问过母亲,为什么只给弟弟买了,没给自己买,母亲却反问他是不是在跟弟弟争风。他连忙解释,说只是想尝尝而已。当着玄礼的面,母亲没有解释太多,只说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吃那个了。 这样敷衍的说辞,怎么能叫人服气。 那天晚上,眦昌终于放任了自己,从玄礼房间拿走了糖丸。他怕弟弟找不到糖丸会去告诉母亲,便用几颗糯米粉捏出来的小丸子代替了糖丸,装进瓶子里原样放了回去。 那该是世上最甜的味道才对,可眦昌舔了一下糖丸,竟皱起了眉。他觉着不好吃,大失所望,便把糖丸全都丢到了窗外。 不管怎么说,这桩心结算是解了,小眦昌一夜酣睡到天亮。可仅仅一天过去,东窗事发了。 戒堂内,桌案上摆放了玉白的瓷瓶,周小姐手拿藤条稳稳坐着,小眦昌跪着。 周小姐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叫他自己交代做了什么错事。小少年不敢承认,梗着脖子说没有,母子俩便那样一直耗着,耗到半夜,晚饭也没吃,谁劝都没用。 地板又硬又凉,他那样倔强,周小姐终是没办法了,赶他回了房,叫厨房热了饭菜送去,还在第二天叫了药房的先生去给他敷药膏,保养膝盖。 小少年终于软了下来——虽说仍然觉得为了几颗糖丸不至于罚他跪那么久,但想到母亲还是关心他的,他又不忍再叫母亲继续气着。 他一瘸一拐地踱到母亲的门外,打算认错。可母亲却不肯见他,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为他打开。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膝盖一疼就崴了脚,摔在花园边的石子路上。 这一摔提醒了他,他灵机一动,拣出一颗有棱角的石子割破了手,喊路过的用人去帮他找母亲。本以为这下就有理由叫母亲疼他一下了,谁知用人告诉他,母亲从后半夜开始就一直待在玄礼的房里,因为玄礼发热了。 用人跟他确认要不要去找,小少年咬得舌尖发疼,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最后把血往身上胡乱一蹭,说了三个字:不用了。 即使被影像弱化了一层,也能看出眦昌脸上的表情。他难受得快要死了。宋彩揉了揉眉心,又是一声长叹:“怎么这样啊……” 江晏却道:“那白色糖丸我也吃过,根本不甜,唆起来如同猪油,嚼起来如同墙灰,怎么都难吃。” “啊?”宋彩微微睁大了眼,“那玄礼他?” “他只是想安慰父母罢了,”江晏补充,“那不是什么糖丸,是一种药。到了春季,小儿的鼻子容易发病,症状便是不停地打喷嚏,严重了会发热,甚至窒息,吃那东西可以防治。” 宋彩:“……” 原来,这才是真相。 “跳过去吧,直接跳到他长大吧。”宋彩无奈地道。 江晏依言照做,时间便转至眦昌成年以后,那时玄礼已经去了蓬莱岛,周小姐也不在了。 宋彩仍有些挣扎,道:“长大以后不会再有那些揪心的经历了吧?再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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