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第2/6页)
我们。我只好把比尔也带进来了。” 说完,又低头对小男孩说,要他向‘托马斯医生问好’。 从这些言谈表态中,我看见的是一个与我心目中全然不同的胡莉。她仍然娇小但已经不再是天真的女孩,而是一个成熟的小妇人。她仍然美丽但已经不再是俏丽的女孩,而是一个高雅的妇人。她仍然温柔但已不显得孤独无助,而是美满幸福。 胡莉简单的几句话传达出的信息是,她已经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和一个名叫比尔的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只是这个男孩的皮肤颜色很深,有明显的黑人血统。如果说他就是弗兰克的种,那年龄又不对。我心里‘咯噔’一下,纳闷:又一个黑人? 算了。收敛心神,做好我的医生。 “莉……啊,不,史密斯太太,”我说。“您的B超检查和验血结果都很正常。胎儿发育良好。您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十分令人满意。你只要保持日常生活的规律。注意饮食营养,经常活动,再过几个月来做临产检查便可以了。” 做完常规医嘱,我站了起来。胡莉却坐着没有动。办公室内一时死寂,连小比尔都停止了玩儿手里的电子游戏。 “你……还好吗?”过了半晌,胡莉才开口。“都成了医生了。” 该来的躲不过。我心中一紧,是该还债了吗?我应该向她坦白,以求得自己的心灵平静吗? “我很好,十年了,不过都是不值一提的普通故事,”接着简单地说了一下,就像叙述简历。然后反问:“你呢,也好吗?我从病历上的名字便已经猜到是你……” ************ “他是我和比尔的第一个孩子,”胡莉指着小孩说。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像看出了我的心事。“‘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男孩,名叫约翰。出生后就让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妻领养了。” 胡莉说话的口气很平静,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或者回忆陈年往事。是的,岁月能抹平心灵的创伤,或者冲淡逝去的记忆。 她发出的两个信息让我一喜一忧。她丈夫也名叫比尔。儿子跟从父名,可见一家其乐融融。现在我可以肯定老比尔一定也是黑人。她十分强调十年前的第一个儿子是‘她的’,表示对孩子的父亲不屑一提。却又给他取名约翰,正好和我同名。难道那是我的种?一记中的? 接下来,胡莉用同样平静的口吻讲述了她这十年多的经历。 她拒绝一切集团的游说和‘支持’,拒绝任何个人的同情和帮助,继续上课(当然减轻了课程的难度,只求达到校方规定必须完成的学分),继续打工(她现在仍然感谢老板对她的同情和谅解),直到临产。然后心痛欲绝地看着那对夫妇欢天喜地地把约翰抱走(不错,那对夫妇给了她很大一笔报偿,她用来付了医疗费用和不能工作的那几个月的生活费)。 胡莉感到幸运的是,她‘不幸’始终不能摆脱一个人的同情和帮助,那就是比尔。比尔是她们那年级的同学。我完全没有印象。胡莉开初对他也没有好感,因为他太像弗兰克。一样像炭那样黝黑,一样像熊那样壮实。胡莉看到他就想起弗兰克那根黑鸡巴给她造成的苦难。 而且,比尔似乎知道弗兰克是这事的罪魁祸首。当时胡莉是唯恐有人知道事情真相。她怀疑这个比尔一定是从他们黑人群体的流言蜚语中得知了某些情况。 她甚至怀疑是弗兰克本人在黑人男生中散布他自己的猎艳史。 后来,在他们都有了小比尔之后,老比尔才向胡莉坦白,他的确是从弗兰克那儿亲口听到真相,而且是用最肮脏的语言炫耀他如何用自己的大黑屌爆了中国小屄的樱桃。下了种。又再把小屄给甩了【樱桃,cherry,英语俚语。指处女或处女膜】。 比尔听了大骂弗兰克是黑杂种,当时就揍了弗兰克一顿。这事因为是黑人学生间的斗殴,所以无论是事件的起因还是事后的结果,都鲜为非黑人群体知晓。 校方也不过问。 比尔如此仇恨弗兰克,是因为他母亲13岁时便被一个25岁的黑人青年诱姦。 那时,她甚至还没有月事,第一次时被那人肏得死去活来,床单上满是血,躺了三天才复原。这种事儿,按法律,不管小女孩事前同意不同意,都是强姦。 可惜在黑人社区却司空见惯,女方不告警方就不管。 非但如此,那男人还继续与她往来,把她勾引得热衷房事,又挑拨女孩与她母亲的关系,直至离家与他同居。此后,她就成了那男人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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