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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从小到大难得有这么一个坚定的目标,跟打了鸡血一样干劲十足。眼下最短的捷径就是演好“宁枯”,在圈里有说话的权力。于是除了薛河组织的剧本研读会, 陈铭远在公司的间隙有一点点时间都会比之前更用心地去揣摩“宁枯”这个角色的内心。 宁枯不是生来就是乞丐,他也从未把自己当成一个乞丐。也许在腿刚刚被打断流落街头的时候,巨大的身份落差曾经让他迷茫和绝望,以宁枯从前不懂圆滑的少爷个性, 甚至很可能想过自杀。一了百了,不用在肮脏的地面上乞食,也不用和从前他曾施舍钱财的乞丐们待在一起。 但宁枯没有。他活下来了。也许是为了复仇,也许是为了重新回到原来的那份生活。总之他似乎外表开始和其他乞丐没有什么两样:脏乱的头发、破烂的衣着,甚至是伸手要钱的那份卑微。 但在夜深人静,他会拿出一个已经快褪色了的穗子,反复触摸。这个穗子是他从前王府侯门生活的唯一凭证。在长期的逃难、治伤和乞讨中,任何稍微值钱的东西都留不住,只有这个从玉佩上扯断的连乞丐也不稀罕的穗子,成为了他与过去的唯一链接点。 “穗子”这个道具是陈铭远想了一晚上后跟薛河提出来要加的。陈铭远刚跟薛河解释了一半薛河就一拍大腿,两眼发光。 陈铭远本身想得很简单,他不想“宁枯”成为一个背景板似的单一性格的人物,也不想“宁枯”真实身份揭开的时候观众们会觉得“怎么这么突然?” 所以就应该在前面埋下宁枯身份的伏笔,并不是说导演让宁枯从乞丐变成贵公子就一下子变了的,而是宁枯本来就是一个侯门公子。 薛河却尤为看重这个“穗子”的意象,甚至觉得这成为了“宁枯”这个角色的画龙点睛之笔。这个往昔的侯门公子今日的乞丐,就像一个本来佩戴在玉佩上的穗子一样,色彩鲜艳。和玉佩一起时它价值黄金万两。被扯断了却连别的乞丐也嫌弃它的廉价。 薛河一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当天的剧本研读会就真诚又浮夸地把陈铭远大大夸奖吹嘘了一番。陈铭远本来是个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的人,听着都有些耳朵发红。 其他人比如陆濯清都是对陈铭远能够得到薛河的夸奖有些艳羡,不过人家是下了苦功自己想出来的好想法,得到夸奖也是实至名归。 但柴临津就不这么想了。 要知道柴临津也是薛河自己钦点要他来演男主角的,据说是因为看了柴临津上一部电影一眼就看中了他。本来当时柴临津还很沾沾自喜,虽然他如今是大热的电影演员,,而且还是有实力的那种。但是能得到薛河的钦点还是足够圈内人艳羡的。 然而等真正和薛河见面和其他演员开剧本研读会的时候,柴临津才觉得有点落差。他本来就拿过有份量的奖,咖位大,以往在剧组中导演不说捧着他,都是要先听三分他的意见的。 而薛河的脾气向来是如果你有想法不在他耳朵边大声嚷嚷并且得到他的肯定,他是可以自己一个人决定一切的。如果你摸不到他的那个“点”,薛河就会表现得非常嫌弃并且丝毫不做掩饰。 总而言之薛河其实是个小孩脾气,连柴临津也不知道姓陈的明明看起来也是个大少爷脾气却不知道为什么跟薛河处起来还异常和谐。 但柴临津自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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