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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伸手的刹那,情圣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借着对方的力量把自己带起来,而另一边手往皮带处一摸,抽出小小的鲨鱼刀,对着那人的脖子就是两下猛扎。 这两下快得让他同伴没反应过来,情圣便赶紧调转方向,抓住旁边那人的手一拧,将手中的枪拧掉,以免发出枪声引起伙房内的人注意。 而后马上将鲨鱼刀扎进他的胸口,狠狠地转动了一下。 不等那人随重力栽倒,情圣便立即将之推下,趁着他还有力气发出声音时,捂住他的嘴巴,再割开了喉管。 情圣休息了一下,抹掉脸上的血渍,再把搁在一边的酒瓶拿起来喝两口,又好好地放回原地。而后他把鲨鱼刀的血渍在外裤边擦了擦,收回皮套里。 最终他捡起地上的两把枪,检查了一下子弹之后,打了一个酒嗝,朝伙房的大门走去。 第六章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上) 诗人比情圣晚到十五分钟,他必须保证情圣没看到他尾随在后,以免影响情圣的发挥。 所以当他看到伙房门口两个躺下并流了一地血的肉身时,他知道情圣已经开工了。 他走下车来,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打斗,捡起地上的酒瓶子喝了一口,再好好地放回原位。 其实他听说过情圣这类奇才,平日里别看这类人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时候,实际上做起事来却十分麻利。这类人是诗人佩服的,至少他工作的时候就尽可能不喝酒——刚才喝的那一口不算。 诗人摸出一根烟点上,看着血点子飞溅到糊了浆糊的玻璃窗。 这让他想起了他的家乡。 在他的家乡里,也有一片枫叶林,若到了季节,那叶子便会随风吹下。树叶飘飘荡荡,落在楼顶天窗的玻璃板。 每次他就这样躺在床上,看着叶子一块一块遮住阳光,最终变得一片鲜红。 这时候他的养母就会来敲他的门,说他的养父叫他。他的兄弟也会踹他的门板,将房梁上的灰尘踹出来,落在他的脸上。 不过他不会咳嗽,他总是假装睡着了。毕竟睡不着就要出去见养父,而见了养父——他真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学会用枪。 现在的玻璃窗也在一点一点染红,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回过那个城市了。 如今那还算个城市吗?他不知道。印象中那只是一个偏僻的郊区,偏僻到只有避世的有钱人才会闲得蛋疼在那买栋别墅。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水电是怎么通过来的。不过停了水电就更好,那养母就可以有一万个理由让水电工上门服务。 这时候他就会被催着回到阁楼里,可这并没有什么意义,他总能听到正下方的卧室传来床板的吱吱呀呀声,一下一下,撞得他的铁丝床都微微震颤。 他表示自己一次都不知道养母在做什么,也一次都不想承认养父对他做过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伤疤从哪里来,也不想将之和自己的兄弟扯上什么关系。 因为他们一直都没有关系,他们有关系吗?或许曾经有,但最终都演化成猎人和猎物的关系。 他逃走的那一天到处都是鲜红的枫叶,滔天的枫叶为他铺了一条血一样的路。 他的衣服也被枫叶染红了,他感觉自己和这个林子融为一体。 他跑出好远好远,直到跑不动了,才想起把衣服脱掉。可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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