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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州的老房子过年夜,但是若素摇摇头,笑说,她又没认祖归宗,一个姓安的去张家的老房子和一堆亲戚不算回事儿。说完礼貌告退,拎起包回了本城。 她觉得自己没有说错。 那里本就不是她的家。和她又有什麽关系呢。 她长到这麽大,本没见过父亲几面,父亲早亡後母亲再嫁,就只剩下张以宁亦父亦兄把她养大,在她心中,张以宁才是亲人,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算她什麽亲人? 她一点儿都不在乎。 若素知道张以宁这次要她回老房子过年是有意让她认祖归宗,但是於她本人,她并没有这个愿望。 从本上来说,她并没有自己是张家的女儿这样的自觉认知。而同样的,她的父亲也不觉得这个本不是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是自己的女儿吧。 在父亲的遗嘱里,她和母亲各得了一套本城的别墅,她特别有三百万港币现金当嫁妆,已经很满足了。倒是张以宁看不过眼,给了她百分之二的东环股份。 手里有了这百分之二的股份,她就对认祖归宗更加没有兴趣了──她非常清楚,一旦她出现在公众以及张家族人的视线里,她只会成为争夺金钱和权势的一个工具而已。 她没兴趣。 她并不是什麽才高志远的女子,她只愿自己和喜欢的人平安相守而已。 搭上快车,到本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在火车上短信了任宣来接,到了地下停车场,就看到任宣靠著她那辆银灰色的三厢polo等她,样子从从容容,双手在大衣口袋里,向远处张望,她转过一个弯,任宣就仿佛知道一样,立刻转头看向她的方向。 一刹那,若素觉得温暖柔和,心底柔软。 那个男人主动走过来,挽了她的提包,她钻到车里,才发现後座放了好多食物,居然还有红包形状的软狗粮。她看向任宣,任宣熟练的打著方向盘,笑得非常得意。 “要回家吃年夜饭嘛,到初八为止很多店子都不会开,当然要先采购齐了,春节嘛,就要窝在家里好好宅著才好。” 说完这句,前面在等红灯,任宣侧头看了若素一眼,伸出指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弹,笑道:“发什麽呆?” 若素捂住额头看他一眼,却没有嗔恼的样子,只是笑,笑得任宣浑身都毛了之後,她才很小鸟依人的隔著换挡杆轻轻靠了过去。 任宣立刻就僵了。 等著前面红灯转绿,他才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我说……安姑娘,你还是女王一点适合你的设定……你这麽小鸟依人小生心脏不太受得了……” 结果是他脑袋被一巴掌抽磕到方向盘上了。 对对,这才对! 痛并快乐著的任宣觉得自家姑娘回来了── 第五十六章 两个人大包小裹把东西搬上楼,撕开软狗粮给三只女王加了餐,若素听到若有若无哼歌的声音,他转头看去,若素正在厨房里准备年夜饭。 听到他走,若素轻快的吩咐,“你去择菜,洗好放到盘子里。” 年夜饭是火锅,红红火火的意思,若素今天早上离开之前就用上好的排骨吊著汤,吩咐任宣把汤看牢,现在熄了锅下面微微燎著的火。揭开锅上蒙的桑皮纸,雪白白一锅高扬。 看著若素有条不紊的忙著,任宣忽然就觉得心里暖乎乎的。 从上了大学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回家过过春节。 想一想,整整十四年。 他每次总在元旦放假的时候回去,春节总用各种借口推脱,现在想来,竟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为什麽要躲避这个节日。 大概是,觉得这个传统意味浓厚的节日,和自己的叛逆放荡背德,并不相称吧。 但是,现在和这个女子在一起,却觉得这个节日,并不想让自己逃避了。 也许明年就能带著她一起回家和父母过年了吧。 他有些失神的想著,把茼蒿折成段,忽然听到背对自己的女子低低的声音。 “我十三岁以後,就没和人一起过过春节了……” 那样低的声音,几乎是呢喃。 他回头看她,若素依然背对著她,菜刀切在案板上,声音干脆利落,有葱姜的味道从她的方向传过来。 “我外祖父外祖母嫌我母亲未婚生子,给别人当二,本不许我和母亲回家,到了本城之後,每年除夕母亲都要个父亲打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吵,吵到不可开交,後来父亲去世了,母亲就给别的不同的男人打电话,不停的吵,我十三岁那一年,她终於不在除夕和人吵架了,她离开了我,走了……哥哥要我和他一起过年,但是,会被人说闲话的,我回过一次老房子,被人家在背地说是二养的下贱坯子……” 说道这里,她忽然顿住,然後再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切菜的声音咚咚咚咚,任宣没有回应的意思,若素手底下切著菜,略略有些怅然的意思,过了片刻,那个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後响起,“若素,藕片你要切块还是片。” 她回头,却看到男人靠著流理台对她泰然自若的笑著,然後伸手把两节藕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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