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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柔荑玉指陡然僵硬。她明白过来自己掌中那柔软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整个人都懵了下,脸红得不像话。 景仲弓着腰低头看她的脸:“把柄很好抓吗?还是不舍得放了?” 画溪缩手,忙松开那烫手山芋,搓了搓手心,退回自己的位子上,脸红得快发紫:“我不是有意的。” 景仲桃花眼似笑非笑,嘴角微扯了扯,随即闭上眼靠在车厢壁上休息了。 画溪垂首看着自己的掌心,掌心烫得厉害,像被烈火灼烧过一样——太丢人了,捏到哪里不好,偏偏…… 她又羞又恼,怎么每次都在景仲面前丢人。 马车一路向东,东行了约摸四个时辰,终于抵达九尺台。 九尺台紧邻国都,依山而建,地势开阔,观雪景极好。行宫里得了吩咐,昨日一切都已备好。 画溪推着景仲进寝殿休息。许是初到久无人居的行宫,景仲一进寝殿,就开始咳嗽。桃青打了热水给画溪梳洗风尘,画溪刚把手泡进去,就听到景仲的咳嗽声,她胡乱擦了手,脸也顾不上洗,就急匆匆走进内殿。倒了热水,走到床榻边。 景仲一只手按在唇边,压抑地咳着。 画溪把茶杯朝前递了递,鼓起勇气正要开口,景仲忽然用帕子摁住唇角,猛地咳了几声。帕子迅速被染红,血色氤氲开,格外刺目。 咳到最后,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才把帕子移开,画溪这才看到他咳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她一怔,愣愣望着他。 景仲舔唇,说:“水。” 她这才回过神,把茶杯递过去,望着他舔过唇的舌,她目光懵懵的,心里竟觉得有些难受。 景仲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凶悍,也不像他们说的那么暴戾无度,相反,他从没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相反,他还处处维护自己,即使知道自己是假公主,也没有恼羞成怒害她性命。 人呐,一旦想的是某人的好,就再记不起他的坏。甚至连以前别人怎么说的他她也不在意。 她虽不知景仲的身体具体怎么样,眼下他病得这么厉害,甚至开始咯黑血。咯黑血有多严重,她又怎会不知。 帕子上那抹血色是最锋利不过的刀芒,在她心尖狠狠划了两下。 他漱了口后,画溪又走出内殿,端来一盆温水,绞了帕子给他擦脸。景仲看了一眼她捏着帕子细白的手指,视线上移,落到她轻垂的眼睫上,羽睫纤长卷翘,扇子一样张开,在眼底投出一小片阴影,使她面容看上去平添几分令人怜惜的柔婉。 “外面还在下雪吗?”景仲问。 画溪说:“还在下,王上想去看雪吗?” 景仲收回视线,闭目养神:“不了,你想去就去吧。” 画溪把内殿的烛火吹灭了几盏,只留离床头远远的案几上的两盏灯,又往香炉里添了安神的香料。踟蹰片刻,终于还是没有离去,在桌旁安安静静坐了下来。 刚坐下,景仲又睁开眼,翻过身,半支着身子,懒洋洋地看向画溪,眼角一挑:“你不去?” 画溪乖巧地摇了摇头:“不去,等王上好了,一起去。” 景仲似乎笑了一下,撩起被子,慢悠悠朝她勾勾手指:“过来。” 画溪咬了下唇,嗫嚅道:“不大妥吧?天还未黑。” “孤都让你捏了,陪孤眯一会儿都不干?”他就那么半躺着,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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