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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不过你这血落身上也是真疼啊,嘶……”临字骨灰盒抽着凉气,念叨了几句,又道,“小子,你媳妇到底怎么样啊,跟老夫说说呗,老夫也给你出出招,一看你就是个不会哄媳妇的,将来搓衣板都得跪穿喽……” 顾惊寒将盛着剩余骨灰盒的木盒再度封起来,一边给抽屉上锁贴符,一边想了想,沉声道:“他很可爱。” 临字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变成古怪的笑声:“哈哈哈小子,你阴阳双瞳还没关好吧,是不是阴气太盛对眼睛的影响有点大啊?你媳妇不是个骑马打枪的大男人吗?当是小姑娘呢?” 顾惊寒没理会他,屏蔽耳窍,径自盘膝打坐。 道法修习并非是多么有趣的事,都是日复一日的枯燥重复,积累沉淀。 顾惊寒生来阴阳双瞳,堪称天资绝佳,但也因此,导致他幼年身体不好,常常撞鬼中邪,体内积攒太多阴寒之气,有碍修行。 所以一旦有空,顾惊寒便要打坐修炼,化解这股阴气。 除了这种水磨工夫,还有一个立竿见影的办法,便是他将这股阴气过到别人身上,代自己承受。 但这阴气不是谁都能承受住的,大多数人很可能只被灌了一丝,便撒手人寰了。而且顾惊寒早已习惯这种啃噬的疼痛,无意枉害他人。 中途下楼吃晚饭。 薛萍已得到了容家传来的消息,脸上悲喜莫测,对顾惊寒道:“容家今日派人送了信来,五日后,容夫人和容少爷会亲自登门提亲。” 顾惊寒并不意外,“容家主和容夫人应是知晓婚约之事。” 他早上出门前算的那一卦,卦象上显示,他的容府之行容培靖和容夫人是有意避开的,这场婚约,他只需要让容斐点头便可。 如此一来,大致可以推测整个容家只有容斐是被蒙在鼓里的,容培靖和容夫人不知何故,对容斐开不了口,就要他顾惊寒亲自去挑明。 其实容家主和容夫人究竟何意,顾惊寒并不在乎。他一向顺心而行,随心而动,不计得失。 回想起容斐怒瞪的眼,如临水而开的朱桃般张扬浓艳,顾惊寒便觉着,今日之事,他实在是很顺心。 薛萍道:“你父亲已经到了北平,住在你姑姑家,今日有些晚了,明天我发封电报,将这件事和他说说,毕竟……你是顾家的大少爷。”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薛萍也只能接受。 只是盼着,顾元锋别一气之下,再度把儿子扫地出门。 各人各家,各怀心思。 便是一夜无话。 次日天略阴,阳光虚浮。 顾惊寒刚一踏出顾公馆的大门,就不期然对上了一双慵懒半开的眼。 他眉梢微动,略感诧异。本以为按照容少爷的脾气,下次遇着该是提亲下聘之日。但没成想,这便又相见了。 容斐正坐在车内,百无聊赖地拆枪玩。 昨天上午他吃了顾惊寒一个教训,本想下午就把仇报了,但却被闻见风声赶回来的容培靖和容夫人钉在了家里。 婚约的事,只有他一头雾水。 按照土匪亲爹的解释,是说那位顾大少的师父是个有本事的高人。 容培靖三十多岁时仍膝下无子,小妾抬了一个又一个也没动静,用过各种法子都不见效,有人说他就是断子绝孙的命。后来一日,容培靖遇见了一位老道士,这老道说可以送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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