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7 . (第1/9页)
7 九月最后的一个周六下午,我打球回来便直奔洗澡间。下意识地扫了一眼, 洗衣篮里空空如也。随着水流倾泻而下,那股躁动如约而至,老二立马撅了起来。 心不在焉地捋了几下,又扫了眼洗衣篮,我垂首盯着龟头看了好一会儿。粉粉的, 镶着青边,水帘拂过时显得憋屈而可笑。尽管实际上那家伙并不小了,但与姨父 相比,还是让我怒从心起,不由自主地攥紧它,狠狠撸动起来。当那具莹白胴体 浮过脑海之际,响起了敲门声。我一个激灵,僵在那儿。侧耳倾听,又是两声: 「林林?」 套上运动裤,等下面软了下去,我慢吞吞地走了出来。院子里没人。正疑惑 间,客厅的门帘掀起,露出一张黑黑瘦瘦的脸。黯淡无光的三角眼摊在上面,像 两粒拍扁的羊屎蛋。 陆宏峰是只软绵绵的羊羔,样子长得像矣,但全无姨父的精神气。他依着门 框,怯怯地叫道:「哥。」我嗯了声,正要发问,屋里响起高亮的女声:「你妈 呢?不在家?」 小姨妈从来不是家里的常客,她和母亲两姐妹的感情一般,互相很少走动, 但父亲出事前偶尔也会来窜个门。这大半年还真没见过她几次。 我边擦头边回答她:「好像学校有事儿。」「你洗你的呗,咋出来了?」姨 妈瞟了我一眼,扬了扬下巴,「喏,咱家葡萄全卸了,亲戚们一家一袋,谁也不 偏袒。」茶几上斜躺着一个大包装袋,鼓鼓囊囊的。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 只有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张凤棠也不说话,把小表弟丢在一边的沙地里玩泥沙 去,自己在客厅里溜达起来。 那天她照旧浓妆艳抹,猩红的嘴唇像是刚吸了几桶人血。半晌我才蹦出一句: 「表姐还没回来吗?」一旁在沙地玩的小表弟迫不及待地抢道:「快了,十一就 回来呢。」 「亏你还记得,」张凤棠俯身盯着鱼缸,头也不回。我没话说了,浓郁的香 水味让人想打喷嚏。我把毛巾搭上肩头,扫了陆宏峰一眼:「你爸呢?」「哟, 跟你姨父还真是亲啊。」张凤棠似笑非笑,手里捏着把痒痒挠,边敲腿边朝我走 来。她腿上裹着双鱼网袜,宽大的网眼合着淡淡的香水,让我烦躁莫名。 转身走出来,深呼了口气,我进了自己房间。刚想找件上衣,张凤棠也跟了 进来。我只好斜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毛巾,脊梁却挺得笔直。张凤棠四下瞧了 瞧,吸了吸鼻子。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我不由担心犄角旮旯里会冷不丁地蹦出 股杏仁味。 「这么多磁带啊,也借你弟听听呗。」她在床头短几上扒拉了一通,随手捏 了两盘,扭身在我身旁坐下。很快她撇撇嘴:「都什么乱七八糟,好听不?」 我不想搭理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一脚踢死她。她倒不以为意,丢下磁 带,起身奔往下一个目标。随着屁股的扭动,香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周遭静悄悄的,只有高跟鞋刺耳的嗒嗒声。我抬头瞥了眼窗外,风和日丽, 简直令人绝望。如果此刻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我们将得以奔出门去,暂时摆脱 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刚下到楼去,张凤棠突然开口了,脆生生地:「你姨父老上这儿来吧?」 我猝不及防:「啊?」她缓缓走来,胸前那巍峨的山峰震动着:「想好喽, 老实说。」 「也就来过几次吧,就农忙那阵。」我揉了揉鼻子,感觉自己的声音都那么 空洞,「对了,还有上次来送葡萄。」张凤棠哼了一声,走到跟前,居高临下地 盯着我。 这种审视让我颇为恼火,不由迎上了她的目光。 记得那天张凤棠穿了件休闲衬衫,衣领上垂着长长的褶子,像挂了几根细面 条。她双手抱胸,丰满的胸脯被挤压得更夸张,轻晃着身子,木门随之发出吱吱 的低吟,那双凤眼湿漉漉的,像刚在碱性溶液中浸泡过。她在我面前蹲下,压低 了声音:「晚上也来过吧?」 「没有。」我出奇淡定地摇了摇头,「反正我没见过。」又反问了一句「你 这话什么意思?」张凤棠不说话,就这么蹲着。半晌,她才拍拍我的腿,呵呵两 声:「算了,跟你唠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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