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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呢?当初,的确我想杀你,可是从婚姻登记处出来,我又后悔了,所以赖三并没有出现在鹰嘴口。” 悦雅带着一丝怜悯的看着他,“韩书,为什么你变成这个样子?你没有勇气,没有胆量,你连最基本的骄傲都没有了。现在的你,战战兢兢、胆小如鼠,做什么事情,瞻前顾后、举棋不定,你变了,变得让我认不出来,变得让我吃惊。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alex那么容易就取得了辉悦的控制权。韩书,难道赖三真的是因为你的原因才没有出现在鹰嘴口吗?你为什么要杀我?那个原因,不会让人轻易就放弃的。你为了那个人,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可以放弃!更何况,当时,你认为你大权在握,我又签了授权书,你再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你甚至没有仔细的看一眼那张授权书的条款。所有的种种,都显示,我在你心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良久,韩书看着悦雅良久,“阿雅,我的确想杀你,从我陷害林俊开始,我就想杀了你,用各种的方式,各种的手段,所以,我故意卖出一瓶香料,故意留下痕迹,故意让龙城的人察觉你在滨海。你也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为了那个人想要置你于死地,你知道为什么吗?” 悦雅转过头,“那个人,我不喜欢,我从来都不喜欢。他就像一只鹰隼,食腐的动物,总是虎视眈眈的注视着生物的死亡过程。他的特,注定他不会有太多的感情。” “呵,呵,呵呵……。阿雅,你是在说宁采乐吗?他就是一个冷血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类人。注意,我说的是类人,他不是人类,人类做不出他做的那些冷酷的事。”韩书满面的笑容,他用手掩住嘴,不让自己的笑声释放出来。 悦雅没有生气,她慢慢的喝了口水,“韩书,我知道你心里明白我说的是谁。你不用利用采乐来打击我。采乐是做了坏事,他杀了多少人?你心里知道,可那个人杀了多少人?你未必知道。因为,那个人杀人,都是无形的。他就像一只庞大的水母,很缓慢,很缓慢的释放他的触角,然后温柔的为你注毒,让你一点一点的被麻痹,最后怎么死在他手上的,你都不知道。” 韩书仍在笑,“阿雅,几年不见,你的中文程度好了很多。” 悦雅没有笑,她很严肃,“韩书,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我不会把辉悦交给你了。” 韩书没有回答,他拿起菜单,“阿雅,你也饿了吧,我们点菜吧!你喜欢什么呢?好多年了,我都忘了。” 悦雅伸手拿过菜单,“韩书,我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我拿走辉悦,是为了林俊报仇,但是你对辉叔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无论你做过些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我不把辉悦交给你,是你玩不过那个人,你也玩不起。在滨海,能陪那个人玩的,只有两个人,你很清楚那两个人是谁,到这个时候,你再把辉悦抓在自己手里,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我不想看到你死。” 韩书没有看她,沉默一会儿,他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玩不起?如果我玩不起,为什么到现在,我仍能在滨海安然无恙?你以为你是谁?你能预见一切吗?” 悦雅伸手握着他的一只手,“韩书,如果说到现在你都没事,那证明他对他来说,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可是一旦这个价值消失了,你觉得你还能幸存下去吗?这场赌博,不止你玩不起,我也玩不起,因为赌注实在太大了,我们下不起的。” 韩书一直低着头,他很认真,很缓慢的问,“为什么你们要到英国去?” 悦雅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韩书,这世上没有永远的赢家。如果我告诉你,我害怕了,我害怕继续玩下去了,你相信吗?” 韩书抬起头,他坦然的看着悦雅,“我玩得起,因为我比你了解他。” 悦雅生气了,“这世上没人了解他。无论你,还是其他任何人,这个人太善于掩饰了,连采乐都看不透、看不穿他。可想而知这个人有多么的可怕。” 空气似乎冷了,厅里的钢琴的声音小了很多,韩书和悦雅四目相对,他们都在猜测对方在想什么,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就像言谈欠欢的情侣,只有他们知道,他们是在进行一场生与死的辩论。 “阿雅,你也变了。你衡量事物的标准变了,你变得有依赖了,这不像你。原来,你有一种隐藏着锋芒,就像一只袋子里的锥子,可是今天,坐在我面前的你,变得像一只依人的小鸟。唯一不变的,你无论何时,都有一种自信。可是这种自信,在今天这个时候,显得这样的可笑。你觉得单凭你的几句话,我就会放弃所有,落荒而逃吗?” 悦雅只是看着韩书,“我现在才知道你竟然这样的固执。对,我是变了,我变得越来越依赖采乐,我甚至越来越依赖alex和apple。可是,这并意味着我失去了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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