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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缓心想这家伙不会说话不算话,干完他的家教任务就远走高飞啦? 他赶紧蹬掉了鞋子跑去任颉书的房间看看,之前给任老师买的衣服鞋子一件都没带走。又跑去床头柜的抽屉拉了拉,锁着的,看来自个儿的充电器也没有动过。又满房子翻了个底朝天,确认之前送他的手机不在这个房子里。 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一个弹跳直挺挺地嵌在沙发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准备问一问情况,这才一下子懊恼起来,把自己骂了一顿:手机在不在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我干嘛还满房子的翻? 事实证明,爱情还能够让智商下线。 徐缓拨打了任颉书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任颉书:“你好。” 徐缓对着空气翻翻白眼撇撇嘴:“任老师你能不能别那么一本正经好不好——你去哪儿啦?” 任颉书:“今天你考完试,你母亲约我出来吃顿饭,顺便结算你的教学费。” 徐缓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任老师对于将来的去留是什么打算,电话里想必也说不大清楚。他规规矩矩地坐了起来,他心里闪过很多种可能,一只手不自然地扣着沙发扶手的一角,张嘴想问些什么,犹豫了半天,最后才说:“你今天回不回来?” 不知道任颉书有没有听出他语气的异常,电话的声音依旧是标准的新闻联播腔调:“我一会就回去。” 徐缓心里放心了很多,挂掉电话,把手机甩在了茶几上,继续躺在沙发上,两只手撑着脑袋,两眼望着天花板上的花纹,顺道儿用眼神把花纹从头到尾缕了一遍,确认了那是雕刻的抽象派白莲花,每朵花有七片花瓣、十八片小叶子,每一条边刻了十二朵,一共四条边,就是四十八朵……缕完之后,任颉书也就回来了。 徐缓立刻坐起来,瞬间就把天花板刻的是白莲花还是白月光的细节给忘记了。走到任颉书面前,抬眼问他:“你怎么和我妈说的?” 任颉书把门关好,走到玄关换了鞋,把徐缓这句话放进程序里顺了一遍,然后说:“据不完全分析,你应该问你妈妈和我说了什么,而不是我和你妈妈说了什么。” 徐缓:“……” 作为一个原始人,他并不知道这句话在三十八世纪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 其实区别大了,因为中国语言喜欢将重要的放在前面,以表示尊敬,如果说“季女士和任颉书说什么”是尊敬季女士,但是说“任颉书和季女士说什么”,那任颉书在说话人的眼里显然是要比后者重要。 任颉书显然没有必要和徐缓解释这些,便忽略了主语的主次问题,回答说:“我的劳务费已经全部拿到手,法律上我们已经没有师生关系。” 徐缓不满任颉书总是对社会和人际关系一副精打细算的样子:“那感情上呢!?” 任颉书踢踏着拖鞋走到客厅,拿起空调遥控:“你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开空调?”摁下开关后回过头说:“哦,我的程序里没有感情。” 任颉书是最怕热的,先前天气还可以的时候,徐缓没有发现,但是随着气温越来越高,只要是一点点热的时候,任老师就要嗷嗷叫着发出警报,就像小孩子见到手指头流出点小血,就吱哇乱叫着感觉要死了一样。 徐缓跑过去直接把空调插座一拔,威胁他说:“你留在我身边,直到我成绩出来,我就天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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