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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美人叹了口气。

    我道，“殿下不必拐弯抹角，有话您就说罢。”

    他摸着我的头，温柔道，“那白儿听了可别哭。”

    “嗯。”

    “白儿。如今陌家，早已易主。”

    我猛地一震，抬头看他，他看我，我爬起来，捏住他的肩膀，“你骗我。”

    “本王从不说谎。被骗的人确实是你，白儿，但是骗你的不是本王，是你的父亲。”

    我指尖一抖，脸色瞬间苍白，“他骗我什么了。”

    “龙血之说只是借口，陌离白早就选好了继承人，才将你们遣散出门，避免祸事，你们还一心一意要寻龙血，白儿你要聪明得多，知道隐姓埋名，潜伏进王府，你筹谋勾引静儿之时，陌家其他被遣散的少主，这一年来互相残杀，早就闹得血雨腥风，得知真相回陌家去了的，也被新家主软禁。”

    他握住我的手，我的手却抖得不成样子。

    瞪大眸子，眼前一片空白，“殿下别说了，白儿想哭了。”

    “白儿。莫气。本王会给你个交代。”

    我拼命摇头，缩进角落里，觉得胸口闷得很，想哭哭不出，笑也笑不得，终于喷了一口血出来，这下煌美人彻底惊呆了。

    “本王以为书里写的都是骗人的，原来真会喷血的。”

    “你住口！”

    我擦擦嘴角，忽地扑向他，在他身上狠劲的抓。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初夜那晚你为什么不揭穿我！你看我装得辛苦，你觉得好玩是么！你现在才跟我说这个，你要看我会不会像书里那样吐血是么！好！你好！”

    “白儿！白儿！”煌美人慌忙抱住我，按住我的四肢不让我发疯。

    我满口腥甜，怒道，“放开我！”

    “你隐藏得很好，本王最初只查到你是绮世子身边的人，才把你带进府的，本王自年少便不愿意接触江湖事，查明你身世是一个月前的事儿，本王才命人去调查陌家，被毒死了好几批死士，昨日才知道陌家早已易主，本王是喜欢看闲书，但是不会因为这个就逼你吐血。”

    我冷笑道，“我还误会殿下了！”

    煌美人蹙眉道，“可不是，本王很委屈。”

    挣扎了一下，被是被煌美人压得死死的。我喘息几次，才平复心中的悲愤。终于叹了口气，想起被送走的娘亲，又算算这一年吃的痛苦，所有的希望，竟然轻易地化成了一滩泥。

    我别过头，不看他，只觉得万念俱灰。想起陌离白，满心头只剩下一个恨字。

    煌美人轻轻抹去我唇边的血迹，道，“白儿，本王有这样一个皇兄，你有这样一个父亲，本王以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冷道，“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煌美人低下头，额头抵住我的额头。

    认真道。

    “本王喜欢你！你就给本王生个儿子吧！”

    我嘴角立刻又溢出一道血丝。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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