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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援藏医疗队到这里为藏民们做免费的白内障手术。只要出门,我和齐歌都不忘戴上太阳眼镜。 早上,看着齐歌对着镜子先戴上隐形眼镜,然后又戴上太阳眼镜,我忍不住嘲笑他:“你这个六只眼的怪物!” 齐歌扳着我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把我按到镜子上说:“看看你的脸,你这个红二团。” 我捧着他同样红彤彤的双颊笑:“既然咱们都是红军,干脆整编吧,组成红四团。” 笑闹着,我们到了桑耶渡口。等候渡船时,又见到了那个德国旅行团的小导游。 “你们也去桑耶寺?”他挥着小旗问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早就听说桑耶寺是以古代印度婆罗王朝的乌达波寺为蓝本建造的,地处偏远,交通不便。但主殿回廊和配殿那些年代久远的精美壁画,石刻的酥油灯,却不能不看。 “要坐一个多小时的渡船,很难受的。你晕船吗?”他一边大声地问我,一边给那些德国游客分什么东西。 “我没坐过渡船。”公园里的游船不知道算不算。 他闻言看了我一眼,跑了过来,摊开手掌说:“防晕船的药,吃一粒预防吧!” 拿起他掌心的两粒白色药片,我询问地看向齐歌。 齐歌皱着眉问:“有副作用吗?” “你真够谨慎的!”小导游笑了,指了指他身后仰头吞药的德国人,“我每次带团去桑耶寺,都要给客人准备的。放心吧。” 开始登船了,他向我们挥了挥手,跑过去指挥那群德国鬼子排队上船。 “还是吃了吧,一个多小时的渡船呢!”我拿出一瓶水。 “我不晕船,要吃你自己吃。” 载着五十多位游客的木制渡船在混浊的雅鲁藏布江上、耀眼的阳光下缓缓前行。坐在渡船的木梁上,我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倒。 “想投江自尽啊?”齐歌及时地拉住我,我软软的靠在他怀里。 他半轻不重地扇了我一记耳光,气愤地说:“你又耍什么花样?” 这记耳光使我略感清醒,抬起沉重的眼皮,咕哝着说:“怎么……这么困……” “他怎么了?”是那个小导游的声音。我的眼皮仿佛粘住了,怎么努力也睁不开。 “你还有脸问?你给他吃的是什么狗屁东西?蒙汗药?”齐歌火大的质问那个小导游,手臂紧紧揽住我的肩,怕一个闪神我就会跌进这“从高山流下的水”里(雅鲁藏布的直译)。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的,大家吃的都是同一种药啊,你不是也没事嘛。”小导游委屈地说。 “废话!我没吃当然没事!” “可是,那两粒药是给你们两个人的。” 我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齐歌大吼道:“混蛋!你到底吃了多少药?” “两片儿!”我嬉皮笑脸地回答,挨了一掌的脸颊在他怀里蹭了蹭,又闭上了眼睛。 “你还真不浪费!”齐歌哭笑不得的说着,调整姿式让我睡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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