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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笑,扶着她的腰,“你改。” 犰犰就靠在他的箭头改了密码,末了,在他耳朵边儿, “改的是,韩应钦只疼犰犰。” 说完,把手机放回他口袋里,枕在他的肩头,咬唇,耳朵根儿都是红的。 韩应钦扭头脸贴着她的脸,轻轻摩 挲,“嗯,韩应钦只疼犰犰。” 112 犰犰坐在胡来病床旁的小沙发上,脚边,是一个小竹篓子,篓子里套着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清清亮亮的水,水中游着漂亮的小银鱼 这种小银鱼出自太湖,西施喜欢吃,后来成了一道苏州名菜:脍残鱼。 据说胡来喜欢这道菜。别人特意送来的。 不止这些,特意送来的珍奇东西实在太多,都放在隔壁那个病房里了。这篓子小鱼是送来时,见犰犰多留意了一下,就放在了她脚边。 犰犰把视线又移回病床上的胡来。 他真是个极讲究的人呢,光从这些络绎不绝来探望他的人送的东西来看,均只讲个“精”字,足以看出这位贵公子的无暇品味。 犰犰望着他的侧脸,不觉想出了神儿,——— “姑苏城畔千年木,刻作夫差庙里神。冠盖寂寥尘满室,不知箫鼓乐何人。” 他多像自己年少时最沉迷的吴王夫差。回想夫差生平,少年为太子,姑苏城下少年游,衣衫眉眼都是诗;后为大国君侯,名动四野,采莲径上风光旖旎,吴王井畔柔情似水——— 可是他又大大的不同于夫差。那位精致王侯最后家破国灭,身死东城,还给后人留下个昏聩懦弱形象。而他若掌夫差剑,佩剑在身,一定锋利无比,上斩佛,下弑妖,端受吾等小民浊物顶礼仰望,远远的,远远的,———只得仰望——— 不觉,犰犰叹出一口气, 胡来给她的感觉真正就是这样“可望而不可即”, 也许,是因为,他是她生平第一次鼓足勇气去“相亲”,却惨遭“放鸽子”的人, 也许,是因为,她清清楚楚知道,他之所以愿意和自己订婚只是为了他的妈妈,跟高犰这个人毫无关系, 不刻意, 却还是叫犰犰有了“怯意”,不敢靠近,只得仰望,——— 别说神经病的神经都是粗的,他们有着极细极敏感的心血,稍被伤害一点,那就是一个疤,里面包裹着自卑,胆小,糯糯不前——— “叹什么气,他还没死呢,叫你在这里长吁短叹,猫哭耗子。” 突然刻薄的一声儿, 犰犰抬起头,看见三个军装手里各自拿着东西进来了,说话的,正是龚晓跃。 “晓跃,别这么说,犰犰心里也不好过。”一人低低出声儿,小心放下手里端着的个什么东西。 这时,龚晓跃倒没有回嘴,人默默地放下手里的一个军用双层保温盒,走到窗边。 龚晓跃心里难受啊! 胡来出事,叫他愧疚不已。 因为,那天从亚酒出来,龚晓跃实在抵不过对兄弟的疚,对胡来坦白了一切。 两个男人,分别坐在军用吉普的驾驶和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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