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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今晚上要唱的曲目,嘴里咿咿呀呀地吊着嗓。 我琢磨着今晚的曲目一定要唱出新意,耍出新花样。所以一直思索着自己该上什么样的装,曲目怎么表演。 但我没想到,平生那家伙带来了个“噩耗”! “你说什么?!将暮风带走了?”我失声惊叫,也顾不上眉毛上那长长的一道黑线,紧紧地盯着平生。 平生满面焦急:“是啊,将暮风带走了!先生,莫不是......莫不是吴子玉将军要邀请的戏曲大师就是暮风吧?那先生您......您可怎么办呢?!” 是啊,我该怎么办呢?! 平心而论,暮风确实是戏曲大师,唱腔身法皆是一流,且擅长改编戏曲,花样百出。生旦净末丑中的“生”,在中国即使不是前三,那也能占得前五。 我欣赏他,也敬重他,但这也要分事儿。 在听风楼里,最不缺的就是戏曲大师,虽然我唱的也很不错,但要想在这群戏曲大师里拔得头筹,难,难于上青天! 平生见我眉头紧锁,又问:“先生,我记得八月十五那夜......好像是吴子玉将军将您送回来的......这样的话,您也算是和将军有私交了......所以,要不您直接找将军要个请帖?” 其实这法儿我不是没想过,但我和吴子玉将军,说句实话吧,我也弄不清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若说只是金主看客和狗腿戏子的关系,可我们好歹也共喝了两次酒,谈过人生,聊过理想,还一起赏过明月不是?! 如果说是救与被救的关系,那也是有些肤浅了。怎么着我俩也是共赏过明月,也曾把酒当歌,他还拆过我台子,邀我看过花,听我唱过戏的人。 所以,我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 也不知道我眼里这些顶顶重要的“小事儿”,在吴子玉将军的心里占得几斤几两。要是人家真的觉得我们共同经历过得这些可有可无,那这“私交”也上不得台面,更不要说给我邀请贴了!简直痴人说梦! 我叹口气,用水将眉间的眉笔留下的黑线洗掉,对平生道:“你也别多想了。你家先生我,也不是那种一棵树上吊死的人,这家不行,咱换下家。只是可惜了我这个把月的心血,不过,这事不到晚上咱也不能灰心丧气,今儿晚上地戏,还是要唱好的!” 平生递给我个干净毛巾,重重的点头,算是应下了。 晚上七点,鸣锣开唱。 我站在台上,手拿着沥泉枪,左拨右引身先躬,反手斜上直指腰,将一套岳家六合枪耍的虎虎生威。底下的听众们齐齐喝彩,掌声险要将大堂的房顶掀翻。 提枪上前,我唱到:“定中原十年百战,看今朝,整远程,气壮河山......男儿壮志复神州,厉兵精马向燕幽,风雨誓师黄河口——” 今天我唱的是京剧经典选段,在里面饰演抗金名将岳飞。 有故人曾讲:“唱戏,要入戏,认定自己就是所唱之人,以情动人,不要光炫唱功技巧。” 我一直记得这句话,所以当我站到台上时,我便坚信我就是岳飞,那个“笑谈渴饮匈奴血”的男人! 一曲唱罢,我是身心俱疲,心力交瘁。我想,或许今日就是我这一生中唱的最好的一次也说不准。 当我满心欢喜地在后台卸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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