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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准是一点都没有长进啊......底下那一行字倒是越发精进了,“阿言,我们去沧州散散心吧?” 没有了,这封密信给他报了一堆的菜名,外加一幅和本人极不相符的画像以及一句随意的留言,没有任何其他的计划和吩咐...... 柳清言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褪下去,心头便已经涌上来万千悲伤,又哭又笑实在是一种很抽搐的表情,然而就是恰到好处却又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他的脸上。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自他知道程穆泽要让自己与程穆之一起去沧州时,他就猜到事情断然不会如此简单,再到后来他突然收到程穆之的那封信。 程穆之似乎也想借着这一趟去沧州,查些事情。 纵使他今日给他的这封信只是为了逗逗他,可是真去了沧州,又要面对多少其他的事情和未知的危险呢? 穆之啊,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与你说的呢?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先记住自己的身份是一国储君,国事当前,才是太子该做的抉择。 唉…… 柳清言长叹一声。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认清了自己的地位,还是被他一个举动就轻轻巧巧打回原形,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感情这回事真能如自己所愿那么容易拎得清就好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和程穆之提感情呢? 他以后是天子,是大周的皇帝,而自己,是先帝男宠,朝堂佞臣,各色坏事做绝了的人如何还能装作干干净净的样子同他站在一起? 哪怕感情都不曾作假,自己,也实在不敢当真…… 人常说“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那他和程穆之之间又隔着什么呢?天下大义?灭门之仇?还是单纯的心里头的隔阂? 呵,不管是什么,都平不了了。 手中的两张信纸被捏得皱皱巴巴,他跌跌撞撞地起身,凑到烛火边想要烧掉,仿佛这样就可以断了自己最后的念想一般,然而只是烧了个边角,又立刻收回来,仔仔细细地抚平。 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铺里边的暗格里。 更深露重。 程穆之皱了皱眉头,掸掉身上的水珠,他站在外面听很久了。 阿言回来好歹还用了点粥,也该是看到了他的那封信,还有一些很轻的声音……是阿言很小声很小声地抽泣的声音…… 他知道的,阿言小时候被他欺负得狠了才会哭,且从来都不会嚎啕大哭,很小的孩子就知道怎么压抑自己的情绪。 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很用力地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肩膀,然后头埋在膝盖里,小小声地啜泣。 可今天他分明还听到了除了幼时有的委屈以外的另一种情绪在里头,是他一直有的,那种求而不得,有如困兽一般……的低吼…… 阿言……原来我们本质上,从来都没有相异过。 那么,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卸下这一层层的伪装,站在我的身边,站在你原来应该站的地方,做我的王佐之臣呢? 又站了一个时辰,里头没有了什么声音,烛火也渐渐快要燃尽,程穆之确信柳清言已经睡了,才终于悄悄地进了他的屋子。 微弱的烛影下,柳清言就像他猜的那样,整个人蜷成了一团,窝靠在床铺的最里头。 床幔也放下来了,若不是认认真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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