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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点,是谁不知你爱国怎么了?!” 龚力安闭上嘴,眼神儿在冷佩玖与贺琛之间打个转,笑着转移了话题。 桌上有力行社二人,自然离不开情报交换。某党谁谁谁叛党了,谁谁谁投日了,近期国党会有什么动作。这些话细听下来,能惊得人后背发凉。 他们提及的人物,无论是于□□,还是于国党来说,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角色。 贺琛听了半响,始终保持神色不变。手上的牌一张接一张出去,输或赢都是一把筹码的事儿。 他没有过多参与讨论,只在最后说了一句话:“老子只管打仗,这土地上的每一样东西,我们都得守护好了。其他的,老子不管。” 不管别人斗得死去活来,只要不动到他贺琛头上,太岁不翻脸,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要打仗了,那就去打。 最后死也好,活也好,尽人事听天命。与他来说,命格刻下了,蝼蚁不撼天。 打牌到凌晨两点,一屋子玩闹的人都有了困意。年长的老爷太太撑不住,给东道主与贺琛打完招呼,坐车回家。 剩下都是些年轻人,打牌也失了乐趣。赢家倒是想继续,输得掉裤子的人,可是不想再来。 梁振是其中一个,他把牌面推开,喝着白兰地,转头叫来一舞女。女人原先困意潦倒,梁公子一呼喊,相当于金钱在召唤,整个人都精神了。 女人们再次摇着腰肢攀过来,软香在怀,美人如玉。梁振卷了钞票从舞女胸前的旗袍扣里插进去:“美人儿,给爷几个唱几首?” “讨厌嘛,”舞女作势气急败坏,倒是听话,“梁公子想听什么?” 梁振转头问贺琛:“老贺,听个什么曲儿?” 舞女离得近,一身浓郁的胭脂味熏得贺琛直皱眉。他把牌一推,彻底不打了。冷佩玖还坐在沙发上,乖顺如兔子,话也不说。 贺琛在他身边坐下,木质清香冲散了胭脂,贺军长觉得好受许多。 “不听,唱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哎,军长,知道你好冷老板那一嗓子。但也不要捧一踩一,小姐们唱的是流行,是摩登。你个土匪懂什么?” 贺琛冷笑:“老子不懂?你他妈脑子进水了?” 梁振这才装作恍然大悟:“哦对嘛,咱们贺军长也是留过洋的人。当年的钢琴王子,顶前卫顶摩登!” 冷佩玖诧异地看了贺琛一眼,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才华! “别说,真是,”龚力安从牌桌上下来,坐到沙发上,“什么时候有幸听咱们贺军长再弹一曲,那简直——” “闭嘴,”贺琛黑着脸打断他,“又想试试马鞭子?” 龚力安起了浑身鸡皮疙瘩,他不由自主想起在北平时,因一情报出了大问题,差点损失贺琛一众亲兵。贺军长要不是念在当年同窗的情分上,早拿鞭子把他打个皮开肉绽。 “得了,你是土匪你是爷。”龚力安挥挥手,“惹不起!” 梁振和白荣鹤见龚力安吃瘪,忒不厚道地大笑几声。三人围拢过来,梁振说:“既然舞女的靡靡之音你不想听,那让冷老板给我们唱一段如何?这屋里冷老板的票友可真是不少。” 冷佩玖突然被点名,愣了半天,转头看向贺琛,询问他的意思。 贺琛瞧了这客厅内的众人一圈,最后把眼神落到角落中,一直都在注视冷佩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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