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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然后怎么办,他会和你说,日子还要过,这就是然后。 林西梓只能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宁歌沉默片刻后说:“我们又没在一起,说什么对不起。”紧接着她问:“林西梓你这段时间是在追我对吗。” 林西梓说:“对。” “那我现在和你说个清楚,我宁歌看不上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执拗的狠意,如果此刻站在林西梓面前,她一定要甩个耳光。 林西梓没有再说话,生生受着宁歌的话。直到宁歌说,“我一直以为是平安的安。” 林西梓说:“是言字旁加个音。” 宁歌泄了气一样:“明明名字里面有话的,却是个不说的小可怜。” 林西梓少有的和宁歌谈到“安安”,都会加上一句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和我说。宁歌一直记得,她自言自语,“像小美人鱼。” “小美人鱼?” 林西梓问。他觉得这个比喻很突然,他当然是读过安徒生的童话,这个故事离他最近是在几个月前,俄罗斯的芭蕾舞团来宁市巡演,有一剧目就是。他陪宁歌去看,谢幕的时候小美人鱼的饰演者站在队伍正中间在掌声中次次鞠躬感谢,那一刻她也像个不会说话的小美人鱼,她听不懂这个国家的语言,她也不会说,但她能从掌声和前排观众的表情里感受他们的喜爱。 看完之后林西梓觉得这个故事漏洞太大,挑刺一样地问:“你说小美人鱼只是不会说,她为什么不写给王子,告诉他救人的是自己。” 宁歌当时白了林西梓一眼,说他没有艺术细胞:“那是因为小美人鱼希望王子会爱上她,她不希望救命恩人这个标签妨碍到王子对爱的判断。” “但王子最终和那个假救命恩人结了婚,她不说,王子就不会知道。” 那天宁歌和林西梓没能争出个所以然,谁也说服不了谁。宁歌最后说,或许小美人鱼想得到的爱,是发自内心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她给予的爱也是如此。 这种理解被林西梓归类于女人的玄学。林西梓现在想起这一对比,才发现当局者迷,别人一听故事就能感慨出的道理,他想不明白了多年。 宁歌又问:“老板和阿响那么好,你现在又是什么身份。” 林西梓回答不上来,他想到几个小时前,不管风速是多少,这种天气都太过于凶险。往下跳的时候他确实不要命了,时间就是生命,而一想到那八年,他就死了心一样想见许曾谙。他真的没想到会来救援船,没想到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 他后悔,也后怕,他怕许曾谙出事,他怕阿响出事。他才是突然闯入的那一个,冲动又任性,让别人和他一起冒险。 现在许曾谙也说了,他全知道了,真相是摔碎的镜子,你能在缝缝补补看清原貌,却永远无法修复那些裂缝和创伤。 他甚至都没有资格说补偿的话,他的命都是别人救的,他又能拿什么偿还。 他更没有资格说爱,说从头来过,许曾谙遭受的一切,有多少是他加与的。 林西梓和宁歌又说了几句,挂断以后他一瞥许曾谙的最近通话,满屏除了通信营业厅的来电,只有几个是“爸爸”。林西梓没有往下翻,也没有打开许曾谙其他的社交软件,他已经能窥见许曾谙在山成屿的生活,没有自己的突然打扰,许曾谙会一直这么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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