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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不曾畏惧过无印,更不曾献媚过他南楼,任无印是这天下第一势的少主,任他南楼是这世间最富有的人。 那人就像一张白纸,乍看之下冷情又难以接近,可慢慢的,就会看到那张白纸上面隐藏的字迹,待看清的时候,才发现,竟是一首绝诗。 绝无仅有的诗篇。 当他被这首诗所迷惑的同时,也被预示着,无法拥有。 在他的记忆里,是他先遇到白芷的,然而他也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先到先得。 南楼本不是执着的人,却不知为何会执着于那人,等他看清这个执着的时候,已然晚了。 他不曾想过将白芷从无印身边抢来,也不会这么做,在他看来,白芷若是欢愉就应他欢愉,可当得知白芷死去的瞬间,所有这些未曾想过的东西都冲进脑海,他会感到懊悔,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懊悔,本就是对做过的事的一种否定,他不想否定所谓的过去。 夜风未停,透过窗纸听得到呼啸而过的寒风,这一吹即过的风,就是南楼对自己的评价。 他确实如风,不生根不留恋,他人看到的是清风拂面,而那人感到的是噬魂刮骨的寒风。 是啊,他濮阳南楼正像白芷说的那样,多情之人更无情。 世人都道他多情,谁又知,他可曾为痴人逗留,可曾为情爱忘我? 没有。 只有这一回,却无法言表,不知说与何人。 长箫抵唇,低低吹响,似柔情万千,又似为谁流连忘返。 …… …… 月影残,错待与阳冉; 寒风凛,扰失人无声; 忆白衣胜琼花,催春染秋夏。 烛熄,长灯,末里尽是浑然未觉; 落花一笑惹心曳,不分幸与劫。 愿为之,埋哀愁万丈; 愿为之,封千忧湖底。 奈何,天意遂,君已逝; 自此,情系无来期,阴阳长绝。 …… …… “娘亲娘亲,为何有人在哭?” “莫要乱说。” “真的真的,娘亲你听,好像是隔壁传来的。” “傻孩子,那是有人在吹箫,大概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一个妇人提着篮子,牵着四处寻声的孩子往外走:“快走,奶奶等的怕是心焦了。” 孩子笑笑,掉了几颗牙齿的嘴咧到耳根,他晃悠着娘亲的手一蹦一跳,心喜难掩。 然后,箫声停了。 天外早已乍亮。 鸡鸣,打水声,谁家老人的叮嘱声,谁家孩童的嬉闹声。 而落于长街之中的一家药铺后房,一个男子静坐在冰冷的房里,嘴有些干了,他却只沉浸在那孩童的话语之中。 他的箫声像哭声吗? 这般悲伤吗? 不再是听不出悲喜的乐声吗? 如此,如此。 —————— 司城谷,后山断崖。 “啊啊啊啊!” 司城箜蹙眉,置于无印身后,只手抵着无印的额前,掌心升烟,随疯狂之人颤动。 无印发作了,这是南楼来司城谷之后第四次见无印发作。 每一次都被司城箜给生生压住,但是,没有任何缓解之意,不仅伤及自身,也让无印遭受无边苦楚。 四肢和腰间被寒冰铁链锁着,无印跪在石床上仰天长啸,血红侵染的双眸没有一丝光点,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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