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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陈晓峰的人。” 陈晓峰。 吴笑慈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那家的儿子?” 在那篇报道中关于陈晓峰也有极少的信息。 只知道两人年龄相仿。 “陈晓峰是先天的智力发育障碍,大脑年龄大概相当于十岁左右的儿童。宋春生说她当年在陈家借住的时候,陈晓峰的母亲就要求她在课余时间照顾陈晓峰的生活起居。她说自己上一次见陈晓峰是15年的5月份,陈家也在那天和她摊牌,正式停止了对她和胡二牙的资助。”白朗说道。 “陈晓峰是智力障碍,怎么会来找她?”吴笑慈问。 “陈晓峰是28号晚上到的村里,宋春生说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找到这里来的,只知道那天晚上她回家,就看见陈晓峰蹲在她家的屋檐下面,手上攥着个字条,上面写着她的地址。本来她是想立刻把他送回去,但那天晚上天气实在是不好,她只能留他在自己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找了一个村干部把他送下的山。”白朗回答道。 吴笑慈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把这个信息写在上面。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床上,吴笑慈盘着腿,头发在脑后随便扎了个揪,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边写边思索。而男人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不停晃动的笔杆和头顶,一时有些出神。 “可惜现在陈晓峰走了,也不能验证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她放下本子,拿起那张报纸夹在里面,轻轻拍了拍,“这些都是故事的一部分。” 她叹了口气,向后一倒,靠在床头,“真是知道的越多,越觉得宋春生这个人,真的很不容易。” “命不好吧,应该就是命不好吧。”她想了很久,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为命运的安排。 普通人可能经历一件就会崩溃的事层层叠叠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饶是吴笑慈这种写过很多社会新闻的人,也慢慢有了一种感觉——宋春生这个人的出生,可能就是注定要丰富所有人的认识。 如果只是通过文字的方式看到她的经历,吴笑慈可能还没有这种感受。可是当她把宋春生这个人和这些经历对应后,心底的那种冲击力和颠覆感远超于黑白分明的文字。她甚至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的记者,只是个会写字的人,根本不配,也不能够把她的整个人展现到别人面前。 如果可以的话,当他们离开村子的时候,吴笑慈想顺便争取一下重现宋春生人生经历的电影授权。 当她把自己这个想法给白朗说的时候,本以为会得到男人的赞同,可谁成想他却坚决反对。 “为什么不可以,我觉得很可行啊!”吴笑慈罗列着改编电影的好处,“经历曲折,励志,起承转合高潮低谷都有,找到好的团队完全可以运作地很精彩。” 可白朗只用三个字就成功说服了她。 “不人道。” 他说。 吴笑慈瞬间沉默。 将别人痛苦的经历一遍遍翻出来,确实是一件很不人道的事。更何况经过两人这几天的了解,这些经历已经不是宋春生一个人的事,而是牵扯了周围的很多人——比如胡二牙、范依依。 他们两人和宋春生感情深厚,那种痛苦甚至比宋春生表现出来的还要多。 挖开别人伤口的事,还是不要做了。 他们这些做新闻的,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一个个像老油条,说到底,每个人心里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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