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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那侧的声音并不清晰，“死到临头了你还想做什么。”

    “……璟……明天……你和段……周烨也逃不了的……”

    “程澈你别和他……”

    机房大门开敞着。

    顾斩从陈汀兰身上下来，看着陶璟，一言不发。

    江敏哲用外套包裹着手腕，他脸色惨白，汗水将头发打得半湿。

    程澈面朝地趴着，不知死活。

    “投降吧。”王怡举枪向着陶璟。

    “顾斩，是不是没玩够？”陶璟笑了，手里的扳机扣紧，对着江敏哲的太阳穴，“陈汀兰满足不了你吧。”

    陈汀兰将手中的刀柄攥紧，他看着陶璟的眼睛里能喷火，恨声道：“我要杀了你。”

    毕淮拦着陈汀兰，“别乱来，有警察。”

    王怡和郑悦然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将枪收起。

    “你交代段明宇的去向，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陶璟将枪|口再向江敏哲顶了顶，冷笑了一声，并未做反应。

    “别做梦了。”

    郑悦然出手，扑向陶璟，与此同时王怡拔枪射击，陈汀兰从侧面按住了想要逃跑的陶璟。三人滚在地上。

    程澈动了。他将自己的M36手|枪，准确地塞进了陈汀兰手里。

    “砰——”王怡没有打中陶璟，子|弹击中在岩石上，碎石迸溅。

    陈汀兰和陶璟扭打在一起，毕淮看护着顾斩，然后将江敏哲带向自己的方向。

    王怡不敢再开|枪，这种情况下极易误伤自己人。

    郑悦然在厮打中不幸被陶璟的枪击中，鲜血流淌了满地，已经陷入昏迷。

    陈汀兰和陶璟争夺着手|枪，陶璟的力气竟然比陈汀兰要大，他将枪|口缓缓扭转，对准了陈汀兰的眉心。

    顾斩趁着毕淮不备从原地窜起，他奔向陈汀兰，大喊：“不要！！！”

    来不及了。

    “砰——”

    “汀兰！！！”顾斩失控地大吼，脱力地跪倒在地。

    眼泪晃花了他的视线，面前血红一片，他用力一拳捶在地上，尖利的石块划破了他的手背。

    “汀兰！汀兰！！！”他咬牙切齿的咆哮，“陶璟我要杀了你——”

    “我在。”

    陈汀兰的声音听起来有着劫后余生的淡然，顾斩顾不上将泪花擦干净，看向他们。陈汀兰的面上都是血，陶璟倒在一旁，半边脑袋已经被削掉了。

    “炸|膛了。”他奔向顾斩，将他搂在怀里，“你看，这就是报应。”

    顾斩狠狠地抱住他，用力地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血腥气还未散去，但是他却感觉世界突然间都变得那么美好。

    “汀兰……”他将手指深深地插|入陈汀兰的短发中，“你没事就好……”

    话音未落，顾斩的手垂落下去，瘫软在陈汀兰怀中。

    “顾斩！”

    王怡呼叫外面的救护人员。

    毕淮帮江敏哲简单处理伤口，程澈抱着受伤的手臂待在一旁，冷眼旁观。

    “受刺激了，昏过去而已。”程澈淡淡道，“陈汀兰，你想过没炸|膛怎么办吗？”

    “……”陈汀兰看着程澈，却是问了个无关的问题，“你和我哥见面了吗？”

    “嗯。”程澈点头，从他身边走过。

    现场一片混乱，程澈从地下机房离开后没有人见他出过洞口，却凭空消失了。

    “废物！”周德海骂王怡，“那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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