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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在车马的两侧,一个个很是紧张的将右手按在腰间的长刀上,时刻防备着不知会从什么地方杀出来的敌袭。 夜长留今日也一反常态的将唐刀负在了身后,手中拿着几块酸甜可口的蜜饯细细品尝。不怪这些基本上只善于屠杀平民的皇宫侍卫们不安,前几日探马回报,说是在这附近看到了很多人为掩饰的痕迹,道路两旁还有干涸不久的血液,只是不见尸体——夜长留也跟着看到了那血迹,但是不置可否的没有回应。假设这一切当真属实,就说明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并非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流寇,清理了尸体就代表期冀其他猎物上钩,能有这个胆子在同一地点反复作案,至少危险性要比流寇大得多。 而夜长留这一行人眼下的情况,简直是用生命昭示着什么叫做肥羊,让人觉着不咬一口简直都对不起自己一般。 他们也不是没有试过改道,但通往云南的官路前几日被大雨冲刷下来的泥石流掩埋,若是保护如此多的辎重,就必须由此前行不可,就算抗旨放弃这些辎重,改路也要多花至少一个月的时间,端王是等不起的。 那泥石流若不是人为制造,就足以证明端王的运气已经低到了极点——而眼下这种极点似乎已经跌破了底线…… 夜长留将手中最后一枚蜜饯放入口中,自身后缓缓抽出了那把寒光闪烁的唐刀,暂缓了马蹄与端王的马车齐平。 这些日子以来,随行的侍卫们究竟有几斤几两,夜长留算是清楚的很了,同时很奇怪皇上究竟是如何在短期内找出这么一队看起来威风凛凛,实则弱不禁风的官兵来。而这些命中注定成为炮灰的侍卫们一见夜长留拔出了唐刀,登时就有几个面如土色,还有几个抖若筛糠,其余人立刻齐刷刷的将腰间长刀出鞘,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惨叫委实太过凄厉,绝不是一刀致死的人可以发的出来的声音,被埋伏的和埋伏人的不由得都愣了愣。侍卫们顿时齐刷刷的亮起了长刀,与其说是保护端王,倒不如说是为了自保。夜长留被吓的一怔,伸手敲了敲整个车厢都包了精铁的马车,唯恐是调虎离山之计,是以并不距离马车太远,略略落后两步看去……只见一位肌肉鼓胀的青年嚎啕大哭的擦拭着手上的血液,而更多鲜血则从大腿上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竟是拔刀的时候太过紧张,一不小心捅到了自己腿上。 夜长留虽说早就不对这些废物点心抱有更多的期望,可还是对这些人的低能叹而观止,委实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策马回到马车身旁,夜长留用刀尖挑了那绣工精致、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坐的是BOSS的窗帘,倒不是端王矫情,而是皇上要求必须坐,不坐那就是抗旨! 端王正侧身坐在软榻上,低头画着一张寒梅图,纸上几点梅花稀疏,风骨俱佳,其间傲然纵横笔下,自有王者气魄,即使不知道这人是端王,单看这图也能猜到个八九分。他头也不抬的道:“什么事?” 夜长留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咱们逃吧,这下碰了个硬茬儿,我护着你还有一线生机。” 端王没有回答,只是矜持的摇了摇头。 夜长留无法,也知劝说无用,无可奈何地坐直了身子,尚未将唐刀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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