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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 “明天回家一趟。”贺成远用命令式的口吻这样说。 贺临直接挂了电话。 - 贺临不喜欢回家。 房子面积很大,装修风格简约大方,却像样板间一样没有生活气。 与其说这是家,不如说这是一个暂时的落脚点。贺临的父亲总是在外,晚上才沾一沾家,他精神有些问题的母亲已经送到疗养院,而贺临自己也鲜少回家。 贺临挑了一个比较晚的时间来,因为早的时候贺成远也不在。 贺成远从不说废话,见到贺临也从来不会问诸如“最近过得怎么样”之类的问题,他与贺临之间的对话总是开门见山,简明扼要。 比如现在。 “你和俞酌的事我听说了。”贺成远不苟言笑,嘴角时常向下拉着,两道眉间有深深的褶皱,那是经常皱眉留下的痕迹。 贺临最经常看到的就是贺成远不满意的表情,从他记事起,他就没见贺成远对他满意过。 但别看贺成远现在这副样子,贺成远年轻时也很英俊,是当时的名媛们共同的梦中情人,最后被贺临的母亲追到手,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贺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然后?” “俞酌?”贺成远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声音里带着几分轻视。 俞酌这两个字是各种意义上的有名。俞酌也许不知道上流圈里其他人的八卦秘辛,但其他人一定都对俞酌的经历非常熟悉。 典型的反面教材,如果说贺临是别人家孩子的最高上限,那俞酌就是最低底线。谁家觉得自家孩子不好管教,就搬出俞酌来,想着好歹自家的比俞酌好一点,才不至于太难受。 贺临冷下脸来,“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 贺成远冷哼一声,“你就这个眼光。” “说重点。”贺临已经不耐烦起来,“没别的话说我就先走了。” “是我叫停你们的合作的。”贺成远这样强调道。 “我知道是你。”贺临漠然地道。 贺临初中那年就很平静地跟家里人出了柜,但是贺成远始终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但你知道为什么合作终止了吗。”贺临口吻很淡,像在说稀松平常的小事。 贺临这些年有丰富自己的羽翼,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未成年还经济不独立的贺临了。贺成远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也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次的阻挠如此容易,他等着贺临继续说下去。 “不是因为你。”贺临讽刺地勾了勾唇角,“是他不愿意。” 王超巍问他们愿不愿意炒CP那天,贺临想说的不是他说出口的那句。 那颗甜度过高的哈密瓜味的糖制止了他。 “如果不是他拒绝,”贺临掀起眼皮,声音掺着凉意,“你以为你成功得了?” 完成了“回家一趟”的任务,贺临就离开了。 尽管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回到去也很晚了,贺临还是没有在这里过夜的打算。 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在他心里还比不上前段时间的两个星期,甚至比不上更久之前的三个月。 - 那天的吻他们都没再提起过。 俞酌没放在心上,他更多地将它归为一个醉后的肢体触碰,说不定另一位当事人压根不记得有这回事。 更何况,那种程度的肢体接触,连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吻都算不上。 生日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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