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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老公走了,你要回家吗?”我问她。 君美斜了下我,“赶我走啊?” 我指指她的胸前说:“谁赶你了,不是看你没衣服穿吗?谁叫你长那么胖!” “张绍平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电话挂得太快了,我都短路了,忘了问。” “该死的。”君美呸地吐了口瓜子壳在手心里,“算了,我还是回去吧,这个家也是我的,凭什么我该流落外头。你也该去和你的江哥哥约会了,免得我天天在这里,你连打电话都不方便。” “嗨,和他没有关系,我们除了周末以外平时没时间见面的。” “少来,每天躲在里面打那么久电话,一出来就满脸放光,你们俩有情况,那个了?”君美眼睛亮得像电筒。 “嗯,是,上次去青岛就好了。拜托别这样看我好吧,我又不是未成年少女,正常呀。”我受不了君美的目光。 君美眼睛里的光转瞬之间又暗了下去, “星星,珍惜吧,别像我,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知道。”我没有安慰她,只是帮她把粘在嘴角的一瓣瓜子壳拿掉了。 ☆、如影相随 星期六我去见江非均,一周没见,我真想他。姚谦是个老法师,写出来的歌词像片锋利的刀切进了寂寞女人心:我想念他的笑,想念他的外套,想念他白色袜子和他身上的味道,想念他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不过江非均从不穿白袜子,他只穿黑色的…… 想念这两个字,底下都是心,想念是心里疯狂滋生的野草,只有那个人的拥抱和亲吻才能斩草除根。 他在家等我,每接近他一步,我全身的温度就升高一度,像电水壶里面的水,等到一见面,水温直接飙到100度,噗地一下就沸腾了。 爱过的人都知道,热恋中的男女经久不见之后,肌肤唇舌就像沙漠中渴望雨水的红柳一样,干枯卷曲的枝叶疯狂地汲取每一颗水滴,那种急迫,那种狂热,那种饕餮似地对爱欲的贪求……不说了,都懂的。 激情之后,我们裹着薄毯偎在床头,江非均放了张老柴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听,我很奇怪他干嘛挑这张,那起手的乐章多么铿锵有力啊,似乎应该在事前听,或者在事中听,伴随激烈的肢体运动,相得益彰,干嘛在事后疲倦而满足的时候听这个。 我这样想着,忍不住呵呵地笑了出来,对他说:“这个音乐不适合现在听。” “那该在什么时候听?”他眼睛里全是迷惑。 “刚刚做剧烈运动的时候听。” “……调皮。” 他貌似责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眯眼笑了,在我头顶揉了揉,像纵容一个淘气的孩子。 “我不仅调皮,还很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横在他胸前,一下下挠他腰上的痒痒肉。 他好脾气地把我的手捉住,叉开五指交握在一起,“别闹,你不会作的,我知道。” “错了,我又作,又凶,母老虎一只。”我露出满嘴牙齿,呜呜叫了两声。 “那我就当公老虎,正好配成一对。”他非常认真地回答。 哈哈,这个人从来都是语言精练,一发而中啊,我真是爱死他了,为了用实际行动表达胸中澎湃的感情,我扑过去在他嘴上啪地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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