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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时常冷落忽视,不重友情。跟他谈恋爱时不安分,跟前任勾勾搭搭,不忠爱情。另外,媲美水泥花盆的帽子--对他父亲的死不问不闻若无其事,不尊长辈。把她覆来翻去打量一遍,俨然冷血无情放荡不堪自私自利的恶巫婆。 她预料过总有一天金国伦会跟她谈起金爸爸,也许是某个雨夜,像今晚,又或者哪个晴天,他安静地诉说丧父之痛,途中可能会痛哭嚎叫,而她会默言地拥抱他,跟他说“对不起”,跟他说“我在了”。 果然的金国伦提起父亲了,然而他说的不是悔恨痛疚,而是对她童笙咬牙切齿的埋怨责难,仿佛去世的是她亲爸爸,而她不孝不义! 童笙能告诉谁,当初她没有安慰金国伦是她错,但事实上她和金爸爸也并不太熟……所有的接触仅仅是喝过几回他老人家熬的汤……她甚至一度连他的模样都记不清…… 金国伦的指控是否太重了?又抑或她真的太坏? 童笙从床上爬起来到浴室,打开镜前灯照看自己的模样。她睡不着,一整夜了眼睛发酸发痛,可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像注满铅般沉重,眼皮却长锈似的阖不上。她伸手摸脸上淡而不见的法令纹,无神的双目下是一对青色眼袋。是否丑恶的女人都长这副德相? 经过昨晚,童笙自觉面目模糊,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昨晚之前她原来已经是金国伦眼中的犯人,昨晚之后恐怕罪状又添一笔--害他阳/萎。 他在车内一声不吭压伏着她,过了一世纪才缓缓退出她的身体。她感觉到他是硬是软,而她的变空虚了。 金国伦把童笙送回西田街,一路上没有看她,没有说话,她也不敢看他不敢跟他说话,车内气氛回复到第一二回坐他车时的死寂。 本来下午见到他出现,童笙曾幻想他俩之间的冷战要破冰了,很快就会恢复之前温馨简单的小日子,该领证领证,该结婚结婚。如果他继续无理取闹,她就耍脾气,反过来冷落他十天八天,掰回一局。虽自知面对金国伦她总会气短,掰回一局机会微妙,但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般,连和好也是奢望。 他来了,问题未有解决,反而变得更加严重。 金国伦不信任她,提防她,还一直怨恨她。怪不得他说一万句对不起都不够,她的愧疚全给他也不够。在他心中,她是如此差劲糜烂,彻头彻尾卑鄙恶劣之人,配不起他,尤其她竟然说要打掉孩子。 睁着眼到天亮,晨曦透过窗帘铺进来,看来今天不会下雨了。 兴置实业年初十开工,点燃了一枚6800响的大爆竹。过年期间爆竹声不少,不过近距离被“嘭嘭嘭”长达十几分钟刺激耳膜今年还是第一遭。童笙见周围的同事脸带笑容,手持总经理派发的开工红包张嘴动唇,不知在说什么,加上爆竹烟雾弥漫,全部人仿如置身梦境。 年初十的今天是周三,理应她要到突破雅思培训,童笙却早就向TRACY请假。不仅周三,接下来的周五与下周一,童笙都要请假。 接她的电话时,TRACY劝告:“阿笙,你过年前已经停了几次课,四月份就要考试,最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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